音不小,附近几桌听到这话不约而同投来好奇的目光。
纪绥没吭声,冷眼瞧着纪尚云。他想起了他血缘关系上的母亲,纪绥同她长得很像,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纪尚云和她才是真的母子一脉。
三年前纪母找上他时也是在一个咖啡馆,匆匆岁月并未舍得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四十多岁的人,依旧保持着少女时代的天真。
她温柔地笑,说起纪绥刚出生时才六点多斤,身体也弱,半夜总哭,她瞧着心疼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跟着默默流泪,而小小的纪绥见她流泪就会止住哭声,安安静静地用手摸她的脸,像是替她擦眼泪。
就是这样一位慈母,把当年只有几个月大的他,当做垃圾一样随手丢在了福利院门口。
十几年后还能毫无愧疚的找上门,笑着诉说她和纪绥父亲给他生了个弟弟,期望纪绥能够回家,一家人重新团聚。
真够让人恶心。
纪尚云从小被捧着长大,纪绥的无视不配合让他一肚子火,愈发不耐烦,“想要多少钱,直说吧,你找回爸妈不就是想要钱吗。”
纪绥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零钱放到纪尚云手边,不多不少,刚好七块。
纪尚云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给你七块,上精神科挂个号,你有点躁郁症前期的倾向,尽早吃药控制比较好。”纪绥眉眼冷淡,一副施舍乞丐的样子,“你约的我,这顿单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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