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得……纪绥?这是小绥是吧?!来来来,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齐术和陈伯已故的妻子带亲,算是堂兄妹,幼年关系最好,连陈伯都是经过他点头同意才结婚。
十多年前家里出了些小变故,他外出到国外创业,回来得知妹妹已故,难过了许久,当时陈伯他们已经搬离了那条巷子,他以为妹夫已经开启了新的生活,妹妹又没留下孩子,便没去寻。
没想到两年前和郁泊舟合作,碰上陈伯送饭,知道了当年所有的事情经过。
郁泊舟是个好孩子,知道他和妹妹的关系,打心底里把他当半个长辈,逢年过节的礼物绝对没有不用心的,一来二去,他也把郁泊舟当成了亲生子侄。
纪绥喊人,“齐伯伯好。”
“诶。”齐术拉着纪绥,越看越满意,“前不久听陈余说泊舟结婚了我还不信,骂他在做梦,结果前天泊舟跟我说要带你一起来,吓得我从椅子上摔下来,我还以为他打算守着一亩三分地的公司,过一辈子呢。”
齐术话锋突然又一转,“别是假结婚蒙我,逗我们这些长辈开心吧。”
纪绥郁泊舟同步屏住呼吸,公式填错了,答案倒是大差不差。
齐术哈哈大笑起来,“齐伯伯跟你开玩笑,真要干出这种事情来,非削死他不可。不过你们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纪绥摆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抿了抿嘴,“泊舟工作忙,婚礼办不办都行。”
纪绥情绪方面一向稳定,除了惹他不高兴偶尔会生闷气以外。这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入木三分,郁泊舟一时间看愣了。
“泊舟。”纪绥轻声喊他,“齐伯伯问你呢。”
郁泊舟收神,心情说不上来的闷,“婚礼,等有时间再筹备,届时一定叫您。”
纪绥听完缓缓垂眸,眼里的光似乎都暗淡了。
齐术看在眼里,眉头皱起又舒展,“小绥,麻烦你上楼,帮齐伯伯去走廊尽头的第二个房间,把那个紫色包装盒的东西拿下来。”
纪绥上楼去拿。
见纪绥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确保不会听到他们的声音,齐术开口,“泊舟,怎么回事?闹矛盾了?”
“没有。”郁泊舟矢口否认,“只是觉得办婚礼太浪费时间。”
齐术:“你和小绥才结婚不久,说这种话,你让人家怎么想?”
“我……”郁泊舟余光一扫,纪绥鬼鬼祟祟在楼梯口后冒出脑袋,见他注意到,冲他做了个走开的手势,还用口型告诉他要专心。
郁泊舟:“……结婚前我们谈过这个问题,我需要结婚,对方是个正常三观的男人,夫夫共同财产都可以使用,彼此之间相敬如宾,仅此而已。”
齐术显然是知道些内情,他没有指责郁泊舟,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又像是无可奈何,“泊舟婚姻不是儿戏,不是筹码,如果有一天,你碰上真心喜欢的人了,小绥那个时候又该何去何从呢?”
楼梯口的纪绥再一次探出头,瞪了一眼分心看他的郁泊舟,露出手上紫色的盒子,示意自己要下楼了,再拖齐术就要疑心他为什么去那么久,让郁泊舟赶紧说完台词。
郁泊舟不找痕迹收回视线,嗓音很轻,语气却很郑重,像是在发誓自己的真心,“不会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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