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3)

王的时候,被一条大腿压着就重的要命,全身上来倒觉得没啥。

这太后也真是个爽快人啊。

皇上在那笑的乐不可支,陆炳低头看着他的脸庞,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鹤奴瞥了眼明烛下窝着的两人,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一闭眼又缩着睡了过去。

虞璁见陆炳也就礼貌性的笑一笑,心里生出不甘心来,又昂头望着他的眼睛道:“我再给你讲一个!”

他当初厕所里常备一本笑林广记,前后翻了三四遍,现在张口都能说个段子。

“一僧嫖院,以手摸妓前后,忽大叫曰:‘奇哉,奇哉!前面的竟像尼姑,后面的宛似徒弟。’”

陆炳听到这儿,也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

虞璁见他一笑,心里就颇为满足,伸长爪子捏了捏他的脸,慢悠悠道:“你笑起来才好看嘛。”

陆炳的神情温柔了许多,轻轻地嗯了一声。

小时他们同吃同宿,自家母亲是他的乳母,两人也亲如兄弟。

现在能再度亲切起来,也算是异乡人在这京中的温暖慰藉。

第二天一早,桂萼的折子就递了过来。

他连夜写了封弹劾王守仁的帖子,指责他勾结党人,与同僚举止过密,语气相当的不客气。

皇上睡眼惺忪的看完,又喝了两盏浓茶,愣是跟搜刮存货似的想起来了些从前的记忆。

怎么——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

张璁气死杨一清,桂萼熬死了王守仁。

这两货虽然都是自己少年时一手提拔上来的,但在某些方面是真鸡儿的祸害。

自己读过的历史里,且不说这杨一清是三朝老臣,就因为张璁惦记了他的位置,刻意用恶毒的言语相激,直接把老爷爷气的恶疾发作,撒手人寰。

桂萼的亲信过去两年去了两广当官,然后落了一屁股的烂摊子,到处都是起义暴乱,折腾的当地人不得安宁。

要不是王守仁过去做了两广巡抚,靠以少胜多的战役驱散了草寇,指不定后来还会出什么乱子。

可是因此桂萼脸上挂不住,哪里管这王大人汗马功劳,直接按下老人请辞养病的一封封折子,愣是让王大人因为重病在任上给熬死了。

当时的王守仁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索性不顾上头的命令,自行下了任想回乡下治病,却还是晚了一步,早亡于世。

现在自己把王大人医好了请回来,等于说是给朝中所有崇敬心学的士子们,把他们的偶像给迎入了京中啊。

难怪桂大人坐不住了。

当初是他坏话说尽,想法诋毁攻讦,现在怕是慌了神,连夜写了折子来怼王大人。

这可不是你说怼就怼的动的哟。

皇上一琢磨,索性嘱咐道:“备轿——朕也去尚书府里凑热闹去!”

第25章

陆炳一听说皇上又想出宫, 自觉地执刀跟在他的身后,只犹豫了一刻, 试探道:“如今王大人府上人多口杂, 陛下务必当心。”

“往后出去, 都叫我黄公子,若有些小官问名号, 就说我是你的远亲便好。”虞璁见他有意强调人多,好奇道:“人真的很多?”

这王守仁在历史中的后半生, 都在外乡颠沛流离,前头要逃避奸贼刘瑾派来的刺客,后头还得想法子镇压四处动乱,基本上没享过清福。

如果自己只是个历史迷, 穿过来第一件事可能就是先捅了张璁, 再废了桂萼。

两不知好歹的王八犊子,尽成天作践人家大忠臣大才子,活腻了吧?

这么做才大快人心, 才爽的一比。

可是作为当朝皇帝,他还真就不能这么做。

雇员再恶毒也是雇员,真把张孚敬赶走了, 这回收庄田的事儿就没负责人了,真转交给小跟班夏言或者随便谁, 恐怕还又得重新分配磨合工作许久。

要拆桥也得过完河再拆桥。

虞璁心里总记挂着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