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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直接说正题吧。”唐誉挑了个干净的地方,在沙发上坐下,“钱呢?”

财务部的人还没走,全部看向了周高寒。

江言把跆拳道3次联赛的账目放在了茶几上,这可比咏夏道馆十几个馆子的账目简单得多。“这是上半学期本项目的支出和收入明细,我要和你对一对公账。咏夏道馆赞助了多少,我比你清楚,因为那就是我家的东西。至于合正道馆,我们可以去找王清清。第3次联赛的赞助商是师体院和咱们联手,我可以联系他们。”

周高寒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招:“没问题,这个账我和你对。”

这个账他没动过,因为不足以填牙缝。

“那以前的呢?”唐誉双腿交叠,手就放在腿上。

周高寒发自内心不愿意看到唐誉,特别是看他回来。从他进入学生会起,一个白洋,一个唐誉,一个主席一个部长,两人里外配合,恨不得什么都大开大合大包大揽。原先周高寒还以为这俩人只是过官瘾,等这学期接手了学生会的账,一目了然。

两个人交账的时候,账上就这么多了,那这4年他俩还不是里应外合中饱私囊?吃得饱饱的?

吃剩下的还这么多呢,得吃了多少?

“以前的账目,我们已经好了。”周高寒不相信唐誉没在这里面搞两头吃,“唐誉,你应该知道你已经毕业了吧?”

唐誉保持着姿势,没有说话,只有助听器的工作灯闪烁着,在替他回答。一闪一灭挂在耳上,听着外界的音量。

“毕了业就走人吧,谁家都是人走茶凉,你现在回来,是以什么身份要查曾经的账目?说白了你现在连进学生会办公室都没资格吧?校外人,特殊时期入校都要留下姓名电话的,学校知道你要来翻看吗?你以为学校会同意?”周高寒说得并无道。

学生会,顾名思义,是本校学生的组织。哪怕他唐誉当年一手遮天,以权谋私,那也是历史了,是上一届的事情。本科毕业,走出这个校门拿着毕业证就相当于和学校没关系了。以后你再回来,充其量就是一个往届毕业生返校看看老师,谁会让你动保险柜、资料库?

唐基德刚才是太激动了,没想到这一层。对啊,唐誉哥现在是校外人员,如果说白队来查账,勉强算是有情可原,但那也碰不着原账本了。脱离学生会就跟辞职似的,辞职了,哪还有回到原本公司说我要再看看曾经的信息库?

这这这,这怎么办?唐基德有点慌了,看向了唐誉。

唐誉仍旧不为所动,就像是听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连点愤愤不平的情绪都没有。他和江言一样,越是管账就越是温的,谁有问题谁着急。

“我只问你,钱呢?”唐誉抬起眼,目光在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江言也看过去,那个大一新生的脸上,架着一副金色眼镜。

“钱?什么钱?”周高寒反问。

“白洋卸任的时候,账目上有钱,我今天就是来要钱。他交出去的钱你原原本本拿出来,还给体院,其余的,我可以不追究。”唐誉说。

“白洋哪儿交钱了?账目上就几万块,我也给他们体院用完了。”周高寒利索地说。

江言马上补刀:“几万块用哪儿了?我们项目可是一分没花,相反,还有28700的进账。这两万块呢?”

“这两万块在,我可不沾,但白洋卸任的时候确实没钱,至于为什么没钱,我不知道。”周高寒胸有成竹,“你们有本事就去问白洋,找他曾经的明细,然后咱们来对。哦,对了,就算你们找到了,也不一定是真的,谁能证明几年前的账?”

诶呦喂,这傻逼。陶文昌平时只爱训练,曾经白洋也透露过让他当会长,他就是觉得这里面弯弯绕绕太多,拒绝了。现在看来,拒绝得对。

唐基德更是咬着牙齿,气得嘶嘶嘶地吸气,这人恬不知耻!可是……可是确实没法证明。

“果然,我当时就没看错你,我就猜到你是这种人。”唐誉这时才问唐基德要牛皮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