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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影晃动,江言这才发现其实屋里有人。

金丞原本睡着,听到声音之后坐起来,和江言对视了两秒。

“你醒了?你醒了干嘛不叫我?”金丞从床上滑下去,“这个铃声是曹队医上的,说到了时间就叫你起来吃药,快快快,吃药。”

金丞看上去特别“冷血”,别管我担心不担心你吧,反正你先起来把药吃了。江言吞水像吞刀片,很痛苦,结果眉毛刚刚皱起就听金丞又开始骂:“你别矫情了,吃药是为了你好,疼就忍着。”

“我什么时候矫情了?”江言反问,还笑。

“你别笑了,你听听现在的声儿,要不是我知道你平时什么嗓子,真误以为你故意气泡音泡妞儿呢。”金丞又给他量体温,“你睡觉的时候发高烧,都快40度了。”

“什么泡妞儿?这屋里就你一个,我泡谁呢?”江言擦了擦嘴角的水,“我明天打谁?”

金丞震惊地瞪着他:“都这时候了,你能不能多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还打谁?”

江言被骂了,更震惊了:“咱们……不就是因为比赛才来得么?我不问,我怎么准备?”

“对,你说什么都对,你就打吧,从南天门一路打到铜锣湾。”金丞就是心里堵得慌,嘴上一通输出。江言笑着挨骂,挨了几十句之后才说:“好吧,我不生气,我知道你是关心则乱。”

“谁关心你啊,你他妈给我躺好了!”金丞命令他。

“好好好,我躺着,谁让你是我老公呢。”江言挺想做个双手投降的动作,无奈手臂酸痛。他顺着枕头往下躺平,金丞坐在旁边等体温计,拿出来的时候体温计仿佛还发烫。

金丞表情一凝:“38度呢,你……你这是什么体质啊。小时候是不是没吃饱过?”

“那你以后喂饱我不就行了。”江言眯着眼睛说,“以前我还以为你不紧张我呢,你现在这么紧张我……”

金丞又瞪了一样,铁齿铜牙地骂:“你傻逼吧,都这时候了你跟我调情?”

“嗯,挺想调一下的。”江言是不想他这么紧张,就把手放在了金丞的手背上,“说认真的呢,比赛结束能不能让我囚禁一下?”

金丞的火气冲得天灵盖都要飞天花板上。

“软性囚禁也行,我去买点道具。”江言左右为难,“虽然我挺想来硬的……”

“你给我,闭嘴,在我没有真正生气之前,闭上你那口吐莲花的嘴。”金丞闭了闭眼睛。

江言又往旁边挪了挪,比赛赢了,他心里也高兴:“过来,陪你虚弱的老婆躺躺,我不开玩笑了,特难受。”

“难受你就少说两句,叭叭嘚嘚的,烦死人了。”金丞先去冰箱里拿出冰袋,再一起钻进江言火焰山一般的被窝。他怕冰袋太凉了,冰得江言难受,索性就塞在自己的衣服里,冰着自己,然后隔着布料给江言降温。

江言搂住了金丞,听那声音还笑呢。

“你别笑了!”金丞可没他的松弛感,都快吓死了。江言一路晃晃悠悠地回酒店,金丞脸色煞白跟了一路。

“笑一下也不行……你对你老婆可真苛刻。”江言确实浑身都不舒服,把手往金丞的肚子上放,去摸冰袋。突然间他枕头下面的手机响了,江言艰难地拿出来,看了一眼,对金丞说:“我师父来电话了……你要不要提前和他说说话?”

谁!花咏夏?金丞下意识地摇头。

“没关系的,回国之后总要见面。”江言已经按下了通话键,一手抱着金丞,一手将手机放在耳边,“师父。”

“你是不是发高烧呢?你今天那个打法……”花咏夏急火攻心,看直播看得人心惶惶。金丞的脸就压在江言的心口,这回是他第一次,清晰地,准确地,听到花咏夏的声音。

这就是自己师父这辈子最讨厌的人的声音。

怎么还有点耳熟?

“嗯,是有点危险,但赢了就行。”江言才不认错,话题一转,“师父……我身边有个人,照顾我呢,我想让你俩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