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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听得频频点头:“我说,甚尔君,你完全可以来我们咒高——”

甚尔挑眉:“怎么,特聘我当老师吗?”

“——当一个保安嘛!特聘保安,也不是不可以。”

甚尔就笑:“五条悟,你这样说话,难怪不受女孩子欢迎。”

虽然他眼神纹丝不动,语气也很平淡,但五条悟总觉得这个家伙意有所指。

白发青年轻轻皱了一下眉,很快又舒展开:“说什么呢?我看你可能是哪里搞错了吧?我可没有那种想法。”

“是吗?”甚尔无所谓地耸肩,“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什么?”

“不告诉她,那个夏油杰很有可能对她有……‘那种想法’,这件事?”还勒令其他人也不准讲。

“因为很好玩啊。”五条悟觉得他这问题真是莫名其妙,“看杰吃瘪很有趣啊,他因为这种莫须有的谣言被迫屈服,留在这里的样子很好玩不是吗?而且跟女生开这种玩笑很没品,你也学着点吧。”

莫须有?

未必吧。

甚尔伸长双腿,腰腹用力,从沙发上腾起来:“我?我还好吧,只不过稍微比你懂得怎么和异性相处而已。”

两个人盯着彼此,开始呵呵冷笑。

接着,慢慢走近了些,你看我我看你,到外面PK去了。

二楼的楼梯口,硝子坐在地板上,腿从栏杆中间伸出去,有一下没一下晃悠。

“不觉得这个视角很眼熟吗?又是我跟你。我也就算了,你这么孤僻干什么?你也不是这样的性格啊。”

夏油没回答她的话,只是默默地往下看。

看着这些人。诅咒师、咒术师、普通人。看着死而复生的幽魂。看着被人类强迫做数学题的特级咒灵。

……从她们的争论声里不难推断,里香数学还挺好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夏油杰,有时会自命不凡,认为自己是参透了世界本源的那类人。

从普通中学生变成咒术师的时候,他这样想过——天降超能力,他当然应该要成为人生的主角才对。

即便是死,死在追求正义的道路上,这没什么可后悔的。

但夏油很快发现他什么也不是,在这个以普通人的负面情绪为能量体系的世界中,他那点道义和坚持,真是毫不起眼。

所以从咒术师变成诅咒师的时候,他再一次认为,自己破开表象,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是什么呢?就是无可救药。

没有什么能够救得了这个世界,咒术师或者普通人都无法完全将另一方从自己的世界里剥离,但两方又天然对立,看透这一切的他,要怎么若无其事地活下去?

还是那句话,死在追求大义的道路上,这没什么可后悔的。

……现在呢?

在这之前,他觉得自己的生活是毫无保留的现实讽刺小说。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硝子。”他说。

棕发女人含着棒棒糖,扭头看他:“嗯?”

“……”半扎着丸子头的青年,穿一身不大起眼的灰扑扑家居服,站在她身边。

明明是先开口,又沉默下去。

半晌,非常突兀地、莫名其妙地、忽然说出一句硝子很早之前就想听他讲的话。

“我不想死了。硝子。”

*

深夜,盘星教。

枷场姐妹在外面逛了一天,到家时筋疲力尽,但想到夏油大人过不久就会回来,打算干脆连夜把礼物包好。

因为之前真奈美小姐说,夏油大人在人生的道路上又一次做出了重大的选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选择,但夏油大人的选择就是值得庆祝的!

所以两人特意挑了一份礼物,打算择日送给他。

里面是她们参考时尚杂志购买的一套男装,打包包起来,再用礼盒、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