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生们在分组蛙跳之中哀嚎一片, 老师本人充耳不闻,盘算起刚刚收到的那张请假条。
这个月以来,这群人在学校里露面的次数好像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
她倒不是很担心他们的安危,毕竟她的私教课还是如期进行,每周两次上沢田家去,今天晚上就又要去一次。
上次去的时候,除了他们看上去都挺累的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额外的异常。
她对家庭教师漫画的记忆停留在主线几个大事件, 而且还是动画版only,只记得黑曜中六道骸登场、指环争夺战,然后就去到十年后了。
说起来,十年后啊……
她想到这里,微微有些怀念,但不多。
有一些心虚,特别多。
逃了很多次云雀的约战,算是还给十年前的他了,这段时间只要被找上门她就没拒绝过。
但是答应了六道骸帮忙越狱、说好了配合斯库亚罗做匣兵器、还有那个永远搞不清楚在想什么的未婚夫,她手里还有一枚人家的戒指没还回去。
在十年前的现在,也不是很好找人代偿。
要不到时候跟入江正一商量一下,他扔十年火箭筒的时候也顺便把她带过去好了?
或者今天上门的时候看看蓝波在不在,之前每次去都忙着吃奈奈女士的手作料理了,呵呵,根本没工夫关心区区一只小奶牛……
如此这般想着,很快混到放学下班。
高杉桃把今日工作总结快速写完,抬脚就往沢田家走去。
慢慢悠悠走到校门口,正好撞上纲吉和里包恩一起从教学楼走过来。
见到她,脚步停下。
纲吉脸色有些尴尬,高杉桃以为他裤子穿反了,结果只是说:“啊!不好意思,高杉老师,我忘记跟你请假了——课外补习这段时间好像也要暂停。”
“是吗?”高杉桃看向他肩膀上的里包恩。
天台一别,里包恩并没摆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但也不像之前那样一看到她就跳过来安家。
老神在在坐在纲吉的肩头,点了点他那颗比例失衡的大脑袋:“是哦,这段时间暂时不用了。”
怪,很怪。
前两天还好好的,难道是现在突然想起来要惩罚她之前没回答上问题之罪?
高杉桃随口问:“是发生什么了吗?”
纲吉眼神漂移了一下。
里包恩耳提面命让他保密,要说纲吉自己,也认为那群很奇怪很危险的家伙,绝对不是并盛中学的体育老师应该接触的人。
但在被问到的瞬间,他居然有种想要倾囊相告的冲动。
好在最后关头刹住了车,不是他自己刹的,是旁边里包恩一脚踹到他脸颊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凹痕。
“这个,不方便说呢。”小婴儿捏着自己的鬓角,眼睛圆溜溜盯着高杉桃,“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跟这家伙要先走了。”
“噢。”意思是她挡路了?高杉桃没说什么,挥了挥手,换了条路往自己家走。
纲吉哎了两声,最后还是没出声叫她。
毕竟就算叫回来了,他也没什么能够跟高杉老师说的——只要里包恩不同意。
“说起这个,里包恩,你刚刚那样也太没礼貌了吧?而且让高杉老师给我补习体能的不就是你吗?”往城区外的山崖走,他碎碎念,“既然这样的话,稍微告诉她一点也没有关系吧?说是相扑大赛不可以吗?我现在不是正好需要特训吗?我觉得有高杉老师指导说不定会更好诶……”
还相扑大赛,你以为那个高杉桃是跟笹川京子一个级别的好糊弄吗?
“那家伙让你很有安全感吧?”里包恩忽然说。
虽然是两人第一次聊起这个话题,虽然是从未向纲吉求证过的言语,但他的口吻很笃定。
“不用跟她相处太久,只要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就会下意识觉得她是个很可靠的家伙。遇到危险想要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