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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他脸色又沉静下来,“就在这里,在你选择的地方,用这把刀,斩断我的脖子吧。”

山崎看得心惊胆战,虽说高杉队长的强是毋庸置疑的,任何一个真选组人都不怀疑她有着能一个人就把江户城打穿的能力。但今天这一架打得节节败退,除了防御几乎没有出手!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小声给高杉桃加油:“高杉队长!揍他!直接揍他!把他揍到说不出话来!!”

高杉一个眼刀飞过来,山崎立刻一拳把自己揍到说不出话。

可、可恶的攘夷坏分子……!!居然这么有威慑力!!

但也正是这一分心,让高杉手里的防御有了松懈。高杉桃原本在跟他全力对抗——虽说使出真本事,要立刻制服高杉晋助并不难,但她怎么可能对高杉晋助下死手?只用剑术又必须尽全力抵抗,一时控制不住,竟然直接让手里的长刀扎进了男人的侧腰!

噗嗤。

滚烫的血从伤口处喷涌出来,高杉晋助没有丝毫要抵抗的意思,竟然就这么让她的刀尖刺穿自己的后背。

“晋、晋助……!!”高杉桃吓得立刻松开手,“你还好吗?!喂,别动了!我去找点药来给你包上……”

但高杉晋助并不松手,腰上的伤、那样鲜明激烈的痛楚反而让他感到痛快。于是他皱起眉,痛得狠了,伸出手臂灵活地缠住高杉桃的腰,甚至不惜将那把刀往身体里插得更深一些。

他的头倚靠在女人的肩头,脸正好贴在制服金色的纹路上,如一朵攀援生长、脆弱带刺的花。

“……为什么总是不能和我站在一起?”语气又柔软下来,声调有些高,但听上去不刺耳,反而像嗔怪、像撒娇,“为什么不能无条件站在我这一边?你不是对你看重的人都这样么?”

那个病恹恹的女人,真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的姐姐,阿桃的朋友,她们姐弟两人不就得到了她这样无条件的维护么?

那个不大好应付、多次挫败他计划的鬼之副长土方十四郎,不就让她这样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了么?

那个什么优点都看不出来,除了气量不错、做一介大将勉强够格的近藤勋,不也能叫她愤怒至极、不惜跟自己为敌么?

更不用说银时、假发、辰马那群人……只要他们舍得,能立刻把高杉桃的命都骗走。

为什么他不行?为什么他没有?他和她原本有最特殊的联结、最密切的关系,他们是相知有素的知己、生死与共的战友,连性命都可以共享。……为什么他从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偏爱?

高杉桃没作声,只是一个劲儿拍他肩膀,让他赶紧从自己怀里起来,好让人检查一下伤处。殊不知这样的动作只会让高杉晋助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神经更加敏感。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他的声音一下尖锐起来,“你也终于看清我是个什么样的怪物了,不是吗?”

“我早就说过……阿桃,我啊,从那天之后,心中就有了一只黑色野兽,始终无法停止咆哮。”

“你能让它停下吗?”他蛊惑一般,幽幽说,“以让我死为代价。”

决定让万齐去拦截银时,而他前来真选组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打算给自己留一条回去的路。

一个攘夷激进派首领,怎么能够跟真选组的十一番队队长,是至交、是旧识、是亲密无间的好友呢?他从来不承认,也不会让这段关系这样发展下去。

所以他来了,就一定要死在高杉桃手里。

化作她染血功勋章上的一条穗子,竟然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贴在胸口,听着她的心跳入眠,大约就不会再夜半被那些死无全尸、面目全非的战友们吵醒了吧?

他越发满意自己的安排,甚至直接讲了起来:“就这样杀掉我才是正确的,阿桃,你从来就是这样心慈手软的人,这几乎是你唯一的缺点。但是今天,用我的这颗心脏做你的第一个试验品,克服它。”

高杉晋助几乎用上了命令的语气:“克服它。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