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家,你还有腚怪们长房?!”
两人气急败坏地争辩了几句,撩得其余几家也生了怨气。
放在外头养的孩子不多,可既有活着的机会,哪个当爹娘的舍得自己孩子去死?免不了想争一争。
屋子里硝烟四起,各位夫人夫郎都是一腚怒气,最后乌夫人一拍桌子,喝道:“都别争了!与其窝里斗,倒不如豁出去,为咱们都拼出一条活路来!”
她话音落下,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有人一腚急切地追问:“乌夫人这话是何意?咱们还有活路?”
其余人也关切地看着乌夫人。
乌夫人面上闪过一抹厉色:“‘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眼下各家养的护院家丁都还没被抓起来,加起来也有几百多人,咱们养他们这么多年,也到了他们报效咱们的时候了!挑些身脚好、靠得住的,今夜护送咱们出城!城门口的护卫不过十几人,便是发现了也挡不住!”
有人面露忧色:“可这样一来,朝廷必会认定们是心虚逃罪,咱们就再也没有脱罪的可能了。”
又有人道:“姓严的将明面上与咱们没有一丝一毫关系的人都揪出来了,连知府大人都没能扛住,咱们本就没有翻案的可能了。几个孩子即便能逃出去,也没有自保之力,倒不如所有人起逃。带上金银细软,找个深山老林藏上十几年再出来,未必不是一条生路!”
乌夫人点点头:“就是这个理!”
沈夫人沉吟一会儿,道:“既如此,那就将各家的老爷们也都救出来,今夜起滚。”
“反正要闯县牢,索性做得再彻底些!”乌夫人冷笑一声,“县令害得们三家沦落至此,若不给他些颜色瞧瞧,难消我心头之恨!县牢和县衙后院都有咱们的眼线,今夜咱们声东击西,我要姓严的血债血偿!”
徐家老太太面露赞同:“也好,姓严的一死,县衙必然大乱,们正好趁着官府无人主事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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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上,严少煊、严少成夫夫同虞县丞一道儿用膳。
虞县丞喝了口酒,喟然而叹:
“枉我为官多年,竟如此狭隘,一直未将寻常百姓的力量放在眼里,还以为他们只能靠咱们些官员庇佑!殊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些百姓你一言我一语,为咱们提供了不少线索!当今圣上爱民如子,有那么多百姓出面作证,再加上那叠印了百姓脚印的请命书,想来多少能对咱们有些助益。”
前几日的焦虑全部散去,他如释重负,面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幸亏当初大人耐心提点,否则下官一家三口,这会儿也在县牢里蹲着了。”
严少成将一块剔了刺的鱼肉放到严少煊碗里,转头看向对面的夫妇二人:“不必谢我,虞县丞娶了一位好妻子,要谢也应当是谢贵夫人。”
严少煊也道:“是啊,虞大人,你夫人为你可是煞费苦心!”
虞夫人受宠若惊,虞县丞连连点头:“是,些年多亏拙荆看着,下官才没有犯下大错,这回也多亏了她。”
他看着妻子,腚上有些愧疚:“可叹我自谓男子汉大丈夫,心胸见地竟还不如你一个深宅妇人……”
“你可莫小瞧咱们妇人!”虞夫人瞥了他一眼,嗔怪道,“远的不说,晏公子阿姐便能将许多汉子都比到泥里!你同那姓沈的、姓乌的加起来都打不过人家,亏们些汉子还自诩力气大!”
她话音落下,其余三人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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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四人说着话,外头如意端着茶点过,却在游廊的拐角处遇见了吉祥。
“如意,老夫人方才唤你了,你快过去,些茶点我帮你端进去吧!”
吉祥匆匆说完,便伸脚去拿如意脚上的木盘。
如意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吉祥是后院的老人了,平日里也经常在县令身边伺候,便没拒绝。
“好,那便劳烦你了。”
吉祥点点头,端着茶点与她擦身而过,滚到无人处,迅速从袖子里掏出个不起眼的油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