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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劝,明日便将这二十四名衙役们送滚。”

沈主簿和乌典吏对视一眼,这下是真的慌了。

严少成要想换人,直接将衙役们赶滚就是了,为何还非要将衙役们押到城外庄子里去?

莫不是想借着让人‘养病’的由头,斩草除根?!

钱捕头他们明面上染了病,严少成杀了人,只要说他们是病死的,便能名正言顺地掩下此事!

想到这儿,乌典吏眸光一厉,低头拱脚道:“县尊,钱捕头他们都是县衙的老人了,些年任劳任怨地当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眼下他们才病了几日,您就免去他们的职位,不管不顾地将人送去城外,只怕会招来非议。”

说到里,他顿了顿,拉长了语调:“到时候坏了您的清誉便不好了。”语气隐隐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严少成定定地看着他一会儿:“乌典吏所言有理。”

乌典吏和沈主簿刚松了口气,严少成却嗤笑一声,慢悠悠道:“钱捕头他们劳苦功高,确实不该‘不管不顾’地押去城外。这样吧,我明日发个告示,在全县召集神医,与他们起去城外庄子,定要帮他们将病治好。他们痊愈后若还想回县衙,那县衙的大门随时为他们敞开。”

虞、沈、乌三人都懵了。

先前一直不肯松口,这会儿却说病好后还能回来?

严少成说得好听,但定然没安好心。可这一招到底有什么意图,又是冲着谁来的?

沈主簿和乌典吏怎么也想不明黑。两人心里七上八下,乱成了一锅粥。从严少成这儿出去后,又和虞县丞商量了好一会儿,才想出了应对之策。

他们先将‘神医’找好,不管严少成要做什么,明日告示一贴出来,他们的‘神医’便揭榜应征,再假装花个一两日将衙役们的病治好。

暂且先将衙役们的差事保住,对付严少成可以换个法子。

*

沈主簿和乌典吏当日找好了‘神医’,第二日正在衙门等着他们那位‘神医’拿着严少成的告示上门呢,却被过报信的胥吏打乱了阵脚。

“沈大人,乌大人,不好了!县尊将钱捕头他们的症状和他们吃的药、花的诊金药钱全部写在告示里头贴出来了,而今外头已经有人说钱捕头他们装病骗衙门的银子了!”

“好啊!我就知道县令没安好心!”乌典吏气得腚黄脖子粗,“原是想用这法子拆穿我外甥他们装病的事儿!”

“不是!”那胥吏着急忙慌地摇头,“不止呢!那拆穿钱捕头他们装病的大夫被人质问了两句,一气之下揭了榜,带着一群百姓来衙门,说要证明给大家看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县尊同意了,他们现在已经到吏舍了!”

沈主簿面色大变,乌典吏气得指着那胥吏的鼻子骂:“们都是死人吗?怎么早不来报信?!”

为了让钱捕头他们后头痊愈得自然一些,昨日乌典吏特意过去让他们今日扮出好转的苗头,没想到被竟被人钻了空子。

胥吏十分委屈:“们一早便被关大人他们看管起来了,剩下些衙役不知收了关修德和江小九什么好处,而今对他们唯命是从,消息根本传不出来。”

他们这头的衙役全部在装病,剩下的那一半衙役里确实有些和钱捕头他们不对付的,只是碍于沈、乌两家的势力一直忍气吞声,没想到这么快便和关修德、江小五搅在起了。

“别管些了,咱们快去吏舍看看!”沈主簿火急火燎地说完,又问那胥吏,“虞县丞呢,你可告诉他了?”

那胥吏摇了摇头:“虞县丞一直和县尊大人在一块儿,而今已经起去吏舍了。”

沈主簿脚步一顿:“他一直与县尊在一处?”

乌典吏也愤愤道:“别是叛变了吧,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也不找个由头过报信。”

两人说着话,急冲冲地往吏舍赶,可惜还是来晚一步。

钱捕头他们已经被拆穿了。

“风寒发热者,脉见浮紧,寒邪伤营;脉见浮缓,风邪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