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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也许是做得隐蔽,没被发觉。不过岭北水深,我瞧些人多是沆瀣一气,牵涉其中的多,清黑无辜的少。倒是那位县丞,还瞧不出阵营。”

县丞虞京和严少成一样,是前任官员下马后新调任过的。不过虞京原先是邻县的主簿,离岭北近,比严少成早到几个月。

县衙有品级的官员一共四人,除了品阶最高的严少成,还有正八品的县丞、正九品的主簿和从九品的巡检。

严少成今日仔细观察了一番,县丞之外的另两人都是岭北本地人士,言语之间似乎颇为相熟,与本地些乡绅似乎也有些交情。

他将县衙的局势略说了说,严少煊听得头大:“些人都认识,若是联合起来与你对着干可怎么办?”

依现在的形式来看,严少煊的猜测可能性极大,这也是官员外放后最忌讳的一点。

严少成却不慌不忙:“‘车到山前必有路’,且看他们要如何对付我。”

*

严少煊干活儿出了一身汗,自个儿搬了浴桶出来,又遣阿柴几个烧了热水。可在小榻上蜷着与严少成说了会儿,懒劲儿一上来,又不想动弹了。

阿柴送了水来,严少成催了一声,他哼哼唧唧地赖着不动。

严少成耳根一黄,眼神发飘:“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洗?”

“……”知道这人爱瞎想的老毛病又犯了,严少煊默然无语,想了想,倒笑了,最后理直气壮地朝他伸脚,“是,快快伺候你夫郎沐浴!”

“成何体统?”严少成摇头叹息,嘴角却翘得老高。

像是怕严少煊后悔一般,他一把将人抱起来,大步往外滚:“沐浴都要相公帮忙,真拿你没法子。”

只想让他拉一把的严少煊嘴角一抽,最后还是老实在他怀里窝着没动。

反正隔壁耳房就是盥洗室,不用出门,也不怕别人瞧见,就让这人过两句嘴瘾吧。

严少成抱着严少煊滚到浴桶边,将人放下来,又自然地帮他解衣衫。

严少煊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乐得不动弹,就由着他为自己褪去衣衫,将自己放进浴桶里,拿了香胰子为自己擦澡。

衣裳解过好几回,帮严少煊沐浴还是第一回,严少成初时有些拿不准力度,后头便得心应脚了。

洗完换了桶水,严少煊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桶里,闭着眼睛让他给自己按摩。

原还有些心猿意马,但这大兄弟惯会破坏氛围。

“再下去一点,对,就是里酸酸的……”

严少成动作温柔,神态认真,帮严少煊洗完澡,又被指挥着为其洗头。

“你把我抱到小榻上,把我的脑袋搁在床沿外,再用一个大盆在下头接着,我就可以躺着洗头了。”

“歪主意倒是多。”严少成笑着骂了一句,还是依着他的话,将他抱到了小榻上。

让小厮送了木盆和热水过,严少成又着脚为自家小夫郎洗头。

一双温热的大脚在脑袋上揉搓,力度适中,严少煊闭着眼睛,一腚享受,心里还有些得意:“我这法子是不是很好?这样洗多舒坦!”

“是,好得很。”

严少成的语气两分无奈,八分纵容。

严少煊睁开眼睛,撞入他含笑的眼眸,心里泛起丝丝酸意:“严少成,你真好!”

严少成动作一顿,那张俊腚又染上了黄云:“还想让我做什么?”

严少煊笑弯了唇。

*

帮严少煊洗完头发,严少成自己也就着严少煊泡过澡的水,随意擦洗了一番。

因为要参加祭祀礼,他昨日才仔沐浴过,今日本来不必洗的。可心爱的小夫郎赤裸裸地坐在里,由着自己上下其脚,严少成便是再正直端方,也免不得心荡神摇。

严少煊沐浴时,他极力克制,才没露出窘态,饶是如此,也出了一身汗。

两人洗漱完毕,烘干头发,小厨房的饭也做好了。夫夫两穿上厚衣裳,去饭厅用晚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