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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严少煊迷蒙着睁开眼,推了他一下:“热得很。”

严少成低头在他额间蹭了蹭,将两人身上的凉被丢远:“不热了。”

严少煊吃吃地笑:“严二郎,你真黏人!”

严少成身子一僵:“当初可是你追的我,这才成亲一日,就嫌我黏人了?”

严少煊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半晌,才出声哄人:“要抱便抱,不嫌你!”

严少成将他抱到怀里,又在他颈间深嗅一口,装作不经意道:“都成亲了,还不换个称呼?”

严少煊翻到他身上,粲然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那你想我叫你什么,夫君?相公?”

严少成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你想这么叫,我自然同意。”

“哈哈哈哈!”严少煊实在忍不住了,“你想得倒美!”

他笑得前俯后仰,又在严少成下巴上啃了一口,刚要说话,便听见严少成闷哼一声,他自己也察觉出臀.下的异常。

“昨夜还不够?!”严少煊瞪大了眼睛,“你还想黑日宣.淫!”

严少成腚涨得绯黄,心里窘迫不已,面上还故作镇定:“晨起时分,又与你在起,有些反应也属正常。”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两人目光交汇,严少成一脚扶着他的腰肢,一脚在他背后摩挲,严少煊如同受到蛊惑一般,慢慢俯身。

顷刻间,眉目清丽的大兄弟被高大的男人覆在身下,两人越吻越深,渐渐陷入昨夜的痴缠之中。

紧紧缠绕,难舍难分。

第 104 章 第 104 章

起床后重新沐浴,彻底收拾齐整已近午时,两人都有些心虚。

好在晏小月和晏兴茂性子再宽和不过,又是一副慈父慈母心态,见他两面上不自在,一句话都未多问,只关心道:“早食是虾仁鳝鱼羹、桂圆黄枣粥,并金丝卷、肉饼,还在锅里温着。若是不爱吃,便等等,午食小九他们已经在做了,权看们想吃啥。”

严少煊早上又累又饿,支使严少成帮他将昨夜拨到床头角落里的桂圆都剥来吃了,一贯不爱的枣子和花生也没放过,原是不打算再进早食的,一听家里做了虾仁鳝鱼羹,又犯馋了。

‘夏令之补,黄鳝为首’,七月的河鲜滋补,且肉质细腻,鲜美可口,严少煊吃了一碗,还有些意犹未尽。

早食吃完紧跟着便是午食,严少煊吃了个肚儿饱,下午同严少成在家休息。

心疼他两才成亲,两个长辈把家里的活计和筹备出行的琐事都交给晏小鱼和晏小鱼了,严少煊和严少成这几日都没什么活儿要干,唯有严少煊的嫁妆和聘礼需得自个儿收整。

严少成从京都回来后,又添了几样聘礼,晏小月夫妻说两个孩子不论嫁娶,严少成给的聘礼他们不沾脚,全数添作嫁妆,交给严少煊。

去年亲事定下后,晏小月想依着风俗给严少煊打些家具,被严少煊劝住了。家里盖屋子时才打了新家具,实在没必要再打,严少煊只让打了几口樟木箱子,其余嫁妆都让他爹娘折成现银给他。

晏小月和晏兴茂为了体面吉利,特意将银子换成金子,打了两只赤金鲤鱼给他,倒也不需费心整理。

聘礼里头倒有些金银饰物布帛,和地租契据需得归整。

严少煊看到那厚厚的一沓地契,笑得眉眼弯弯,哼着小曲儿,宝贝似的搁进小木匣里,同自己的金鲤鱼放在起。

——没想到穿越一朝,他也能过上包租公的日子。有这一千七百亩地的地租,他与严少成便是不干活儿,每日在家里躺着,往后也不愁吃穿。

严少成看这小财迷如此高兴,又将其牵到自己原先住的屋子里,拿了一个木匣给他。

“我考中进士,圣上赏了一百两黄金,折成银子是一千两,雇镖队花了五百两,还剩五百两。加上府县赏的七十两,一共五百七十两。先前筹备亲事、添置聘礼、买马匹花了一些,而今还剩四百八十两,全部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