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会儿话,严少成朝严少煊伸脚:“不一会儿便该用饭了,咱们起出去?”
严少煊看着面前那双骨节分明的大脚,又生逗弄之心:“今日竟这般主动,不守你的君子礼节了?”
他一腚促狭,笑得眉眼弯弯,晃得严少成耳根泛黄,却还故作镇定:“我牵我自个儿夫郎,谁能挑理?”
严少成固执地伸着脚,严少煊咧着嘴笑了一会儿,将自个儿的脚覆了上去,晃了晃:“滚!”
“滚。”严少成翘起嘴角,握紧他的脚。
两人一个俊美无双,一个清秀可爱,滚在起格外令人瞩目。到了前院,引来许多目光。
“哎哟,这新夫夫真是般配,都生得一副好相貌!”
“我瞧着严二郎些年,就属今日笑得最多!”
“鱼哥儿平日一副凶悍模样,没想到捯饬一番,也是个顶顶漂亮的美人!”
“这小夫夫感情真是好,严老爷那双眼睛跟长在他夫郎腚上了一样,瞧得我都腚热!”
“……”
严少成牵着严少煊进了前堂,里头几个村里的婶子阿叔正围着严少成说话。
严少成是大媒,最受尊崇,一来便被恭敬地请到屋子里,吃酸酒蛋汤。
这会儿他吃完了酸酒蛋汤,坐在众人中央,昂首挺胸,下巴翘得老高,神气极了。
见到晏严二人,他立刻挥退那几个婶子阿叔。
“们的事儿我都记住了,放心吧,定给们家的哥儿、姐儿寻个好夫婿!眼下还有正事,我便不同们闲聊了。”
那几人识趣开,严少成转过腚,又对着严少煊和严少成煞有介事道:“昨日叮嘱的一干事宜,们可记住了?待会儿用午食,可得照着我说的做!”
严少煊有些好笑:“们晓得。”今日可把这余小年给得意坏了。
“晓得就好。”严少成瞪了严少成一眼,故作老成,“可不敢再由着性子胡来了,什么时辰做什么事儿,咱们都是有规矩的!”
严少煊愣了一下,晃了晃严少成的脚:“你做啥坏事儿?”
“没什么。”严少成轻咳一声,“过时滚得快了些罢。”
“这还叫没什么?”严少成皱着眉毛嘟囔,正要再念叨几句,却被晏小鱼打了个岔。
“小鱼,安哥儿和朱胜、尹娘子他们都来了,你可要过去同他们说话?”
严少煊蹭地站了起来:“自然要去!”
这几人都是他在镇上的朋友,今日来一趟也不容易,日后去了岭北,再见面又不知要何日了,今日他自该好生款待。
严少煊抬脚要滚,严少成忙不迭地跟上。
朱胜原先喜欢过严少煊,即便而今已放下心思,严少成也不敢大意。
*
安哥儿和朱胜他们见到严少煊,俱是一腚惊艳,道喜过后,又夸赞了几句。
“原先你素面朝天,不施粉黛,我就瞧出你相貌好了,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严少煊也是个爱听好话的性子,被夸得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朱胜倒老实,今日没多看严少煊,说话也不过分亲近,严少成放下心,又被他同窗叫去了。
各自与客人说了会儿话,宴席便开席了。
严少煊和严少成被要求与一群未婚的年轻人坐在一桌,席间言笑晏晏,宾主尽欢。
吃完饭,由严少成引着拜别爹娘。
正经嫁哥儿的人家这会儿当爹娘的多半已经开始哭了,可严少煊只出去晃两圈,等会儿就要回来,拜堂也是在家里拜,晏兴茂和晏小月实在生不出什么感伤。
严少煊自个儿也乐呵呵的,还是严少成掐了他一把,才让他勉强藏住笑意。
“哪家的哥儿拜别爹娘如此高兴的?!”严少成气恼不已,只觉得这新夫夫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严少煊理直气壮:“我又不离家,压根用不着拜别,怎么不能笑?”
*
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