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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便四肢寒冷僵木。若将此物置于甲胄内,这件事就迎刃而解了……是哪个商队在出售?此物是否可以仿制?”不过炸裂归炸裂,这正事还是要做的。

嬴寒山揉揉脸,试图让面部表情自然一些,然后同手同脚地往青楼走。

才走两步,就被人拉住袖子。

苌濯站在她身后一步的距离,把她从头打量到脚,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你这身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她颇为不服地把袖子扯出来,“我这一身怎么你了,我昨天刚洗的澡,又不脏。”

逛个窑子而已,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又不是去参加仙盟大会。

他高深莫测地晃晃手指,尾音拉长:“话不是这么说,你穿成这样子进去,只怕是还没进到门就被赶出来了。”

“你懂个屁——”

她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他捏成了鸭子状,还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又憋了回去,闷在肚子里变成呜呜声。

嬴寒山使劲用眼神攻击他。

苌濯松开手,对他们斜后方一扬下巴。

“看那儿。”

她对着地面小小呸了一口,同时用力在嘴上抹了几下。

他们身后不远处那写着“怜春楼”三个大字的牌匾下,几个男女正在拉扯。

她凑过去听了一耳朵,只零零碎碎听到几句,“穿成这样还想来我们怜春楼?”“知道我们花魁一夜值多少钱吗?”“穷酸鬼就别来了”。

紧接着那两个姑娘被推着嚷着赶了出去,鸨母往地上重重呸一口,随后用力合上门。

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苌濯转过来对她得意挑眉。

“我说什么来着。这种地方最是趋炎附势,咱俩这身都太破了,进不去。”

“说的好像你对这里有多了解似的,明明咱们就半斤八两。”嬴寒山冷哼一声,抱着双臂道,“那你说,我们要怎么进去!”

仙盟有规定,修士不能用术法变出银子使用,此等滥用假钱的行径要是被发现,轻则简单进去喝一壶,重则罚三千上品灵石,还会留下案底。

她把担忧的事对苌濯说了,后者眼皮一掀,啧啧两声。

嬴寒山感觉拳头痒痒。

“放心好了,在你们来之前我去典当了点东西。”苌濯拍拍嬴寒山要放不放的拳头,从储物袋里掏出两块银子,“从老杜那里拿来的,在咱们那不算啥,不过在人间还挺值钱的。”

他说的是前不久从杜榆的铸剑谷里顺来的几块玄铁石,这在修士那儿上不来台面的石头,对凡人来说这里可是好东西,典当铺的老板一乐就给开了高价,足足五百两银子。

苌濯将银子往她手里一塞,笑眯眯地在她肩上轻轻一推。

“行,那边就有个成衣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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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里的人早就在年前就买好了新衣,这会儿成衣铺里是一个人都没有,朱娘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觉得有些百无聊赖。

突然,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两道人影打在她的太师椅前。

朱娘眼前一亮,赶紧迎上去。

“哎哟哟这位小娘子可长得真俊,这位是——”

她笑呵呵地在二人面前搓手,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

她做生意多年,错不了,这两人不论穿着还是打扮都一等一的相似,而且就连袖口的绣花都是一样的。她早就听说有些家里疼爱孩子,怕两个孩子吵架,就给他们穿相似的一副。

所以这不是兄妹是什么?!

“这位是你哥吧!你哥也俊!不过咱们铺子卖的都是女装,让他在外头等等可好?”

要是以前嬴寒山定要在心里嘀咕她没眼色,什么兄妹,他们看起来就那么不像一对吗?这要是放在以前她高低得辩一辩。

但现在不同了。

成熟的嬴寒山不会蹦起来大喊“这人不是我哥”,她只会沉稳地昂起头,冷哼一声:“我才没有这么蠢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