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遮住了她的眼睛:“你该回去学阵法了。”
嬴寒山再次声明:“我现在是那个裴松的仆从,你先要人得跟他去要。”
苌濯没什么表情:“做仆从是你主动提的。”
嬴寒山扒开苌濯放在眼睛上的手,直视他:“我人微言轻,人家要折辱我我能怎么办?”
苌濯沉着声音:“那就杀了他。”
嬴寒山一时无言,她趁苌濯不备,将手里的面巾绑了上去遮住他的面容,她计算着时辰摩擦拳脚。
“杀了多没意思,我这么玩才有意思,你来了也好。”
苌濯不解,什么叫他来了也好?他正打算问时,只见原本还在手里的嬴寒山一个俯冲,冲进了正在打拳的男修堆里。
她速度很快,目标明确,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火烧了那些男修放在一旁的衣服。
如此还不算,她扯下面纱,面色凝重地昭告所有人。
“对不住各位师兄了,在下是青峰亲传弟子裴松的仆从,今日所行之事全是奉他的命令。”
说罢她飞身而起,一把明火投向了一旁的寝舍。
体修们怒了:“你怎么敢!”
嬴寒山应声:“我当然不敢,我只是奉命行事!”
说罢她一边跑,一边放火,直到将寝舍都烧了个遍。
一时间,整个霞峰灯火通明。
做完这一切的嬴寒山将飞行器踩得飞起,她往苌濯方向俯冲,身后跟了一群光着膀子愤怒的体修。
她做着嘴型:“师兄,快带我跑——”
苌濯:……
第五煜应该知道这一点。嬴寒山想,所以他不在乎送一些袭扰的人出来放消息。
这甚至算不上一个计谋,只是对手过招时的点头致意罢了。
传令兵飞驰至后队,那个接过这封信的人取出内里,看了一眼,如嬴寒山一般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折起它,收进了袖子里。
第 239 章 焚书信
站在第五煜身边的灰衣人只有一个,他们这些人是不敢抬头去看的。
敲桌面的声音停了,第五煜轻轻扬了扬手,去吧,那灰衣文士随即说。趴在阶下的人长出一口气,忙不迭地爬起来退出去。
屋里静了一会,第五煜的声音响起来。
“你看,淳于,”他的声音含着笑,“寒山手下的人也很有趣,是吧?”
灰衣的文士微微欠身。
宁肯依靠生人,也不愿见他吗?
苌濯心口生痛,不自主捏紧掌心:“她不记得了。”
池幽微笑:“待补全魂魄,早晚都会想起来的。”
记得也无妨,无非是一命偿一命。
苌濯强调:“我只要嬴寒山。”
池幽轻蔑嗤嘲,抓着他的痛点据理力争:“拿什么要?可问过嬴寒山的意愿?无权无职,空有个道君的名号,您已神不知鬼不觉抢了她的元身,难不成连人也想一并卷进乾坤袋收走?”
苌濯心知理亏,眼神发冷,却并无让步之意:“我要她,条件你开。”
“嬴寒山不是物件。”
“条件。”
他可以舍弃一切,只除了那个人。
十座仙山可够?百条地脉可够?千件秘宝可够?万枚灵石可够?哪怕将整个上清道宗都赠予寻常阁……或者,直接杀了池幽?
当年,仙盟逼他背信弃义,废了嬴寒山一身修为;如今,凡间又要逼他守信遵义,断了与嬴寒山的唯一联系。
掌心渗出血迹,像被拔去爪牙、逼入绝境的困兽。灵力流溢,威压铺天盖地而来,周遭空气都凉了三分。
池幽口气微松,逆着霜风开口:“前尘已已,眼下嬴寒山毕竟是我阁里的人,道君想必也是讲道理的,不如各退一步。”
仙家正统对上邪门歪道,刻骨铭心对上记忆全无,也不知这桩公案来日要如何收场。
她依次竖起三根手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