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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讨厌你吹笛子,你每次吹的曲子,和她摇的鎏金铃一模一样……”

他慢慢抬起头,风吹走他眼前的发带,他不人不鬼的脸上双目猩红,无神地看向她。

“你问那个干什么呢,人家家里就剩一个人……”

“她妈……”

一辆出租车在嬴寒山面前停下,可能是误会她站在马路边那么久是打算打车。她茫然地拉了一下车门,开了,于是她上了车。

“快换班了,”司机听起来是个中年人,不知为什么,他的嗓音反而比刚刚那两个人更熟悉,“您往哪走?”

“我不知道,”她说,“您换班吧,把我随便拉到什么地方放下就行。”

司机没有再问其他的话,车开动起来。

车窗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窗外的景色模糊不清,车里有股很淡的味道,嬴寒山抽了抽鼻子,好像是松香。车载音响开着,声音很小,她分心去听,里面的声音不像唱歌,像是一个女孩在哭。

第 207 章 不必拦我

而此刻,她距离他很远,很远,远得触手不及。

裴纪堂僵硬着后背,直到嬴鸦鸦走开才慢慢塌下来,他在那株巨大的花苞边坐下,无力地垂下头去。

冷感慢慢从他的后背升起,裴纪堂望着紧闭的花苞,苦味从咽喉升起,梗塞呼吸。

“寒山……你可否醒来?” 青簪夫人没有从十天前的那次袭击开始讲述,她把时间线往前延伸了一点。

随着她的叙述,嬴寒山渐渐意识到,有些事情比第五争现在躺在这里严重得多

第五争成功平定了去年秋天的那场叛乱,但他并没有进行彻底的剿灭战。

这不太可能因为他是个菩萨心肠的主儿,而更可能是因为他根本无暇彻底铲除这群叛乱者

在叛乱期间,第五争麾下的土地怪事频出,分散了他的作战力量。

有民间传言称有呼魂的幽灵,它们在傍晚或阴天时尾随幼子,呼唤他们的名字,应声者就突然失魂落魄,倒地而亡。

这些事件最初只影响到幼儿,但很快波及成年人。整个家庭一个接一个无声无息地死去,直到邻居们闻到臭气,推开门,才发现这些人或坐或卧,保持着死前的姿态在屋里腐烂

他们身上没有伤口,肚里也没有有毒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了死亡。

仿佛有一阵死的微风突然吹入屋里,卷走了所有人的魂魄 那个队副的身体挛缩起来,身上的衣服像是皮屑一样脱落,那头顶莲花怪物褪掉一层人皮,扭曲着爬上帐壁。

嬴寒山没有片刻犹豫,她抽出箭连发三箭,不是对着新蜕皮的这个怪物,是对着身后。

铛铛铛,三箭瞄着第五争的边钉在地面上,逼退了爬向他的另外几个怪物,身后的帐壁已经被撕开一道口子,它们扭动着从外面钻了进来。

三四只蛞蝓怪半飞半爬地绕着帐篷边缘移动,装成队副的那一个甚至还顶着她的脸,那双眼睛在眼眶里故障一样转动着,含混不清的声音从挛缩的身体里发出来。

“将军容禀,将军容禀,将将将将将军!”

根本没有什么燕字营被袭击的事情,八成是那个队率遇害,不知怎么被这个怪物夺去了脸。

有脸的怪物头颅看着比另几个大了一圈,几乎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它们最高只是筑基,没有一个抵达金丹,但四五个一齐围上来嬴寒山逐鹿弓的威力就发挥不出。

她勉强开弓一箭钉住飞扑过来的怪物尾巴,用弓尾猛地把另一只抽到地上。剩下三只却已经沿着空隙爬了过来,脖子抻到第五争脸前。

“争儿,争儿,”它们学着青簪夫人的声音,虽然不怎么像,但还是让人汗毛倒竖,“阿母在这里,应应阿母!”

“应你个头!”嬴寒山丢下逐鹿弓抽出峨眉刺,腾身越过第五争,回肘砸在那个拼命伸长脖子的怪物头顶,骨头裂开的声音和把手伸进脑髓一样的黏腻感传来,那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