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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而去,仙君不会觉得难受吗?”

“我已经习惯了。”他说:“我给不了世人所求之物,世人自会离我而去。”

嬴寒山哑然失声,她没有苌濯看得通透,如果换了她自己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

“那至少……”

“姑娘不也是如此吗?”

他的反问让嬴寒山哑口无言,有口闷气梗在心头不上不下。

“姑娘在我身上有所求,所以会留下,无所求,同样也会离去。”

原来,从自己来这里的第一天,他就已经看透自己了。

嬴寒山无法反驳,她确实也不该在此处停留太久,只要拿到最后一个印记,她就可以走了。

她淡淡一笑,“仙君说得对,我当然会走,只是走之前,还有些话想跟你说……”

虽然刚刚被兜头指桑骂槐了一通,乌如芸还是乖乖跟着这个比自己金贵得多的堂弟过去了。

乌宗耀不在帐篷里,帐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腥气。乌如芸瞥到柜子旁边掖着沾了血的布,心里就咯噔一下。

赵五娘子躺在褥子上,被子蒙过去,她掀开被子,看到的是一张死白的脸。

第 195 章 恨不啖尔

直到今天,这位慈悲的老爷抬一抬手,指向牢狱里那个人。他说就是他拐走了你们的孩子,就是他已经害死了他们。

“你做什么!你……你!你不要过来!”乌宗耀躲闪不及,被最靠里的不知道谁抓住了手腕,几乎是登时那个人咬了上去,伤口处传来清脆的撕裂声。

他连滚带爬地挣脱开,缩在墙角,被咬住的那根手指撕去了一层皮,露出下面白生生的骨头来。每个来到无妄崖的人都会被苌濯劝返。

只有阿澜是个例外。

她来的那天穿着火红的衣裙,像天边的晚霞一样卧在枝头,抱着葫芦吃酒,将无妄之地染出一抹生机。

见他盯着自己,笑问:“你也渴了吗?”

苌濯不渴,他是这里的守护者。

他只想将这个姑娘劝返。

可她怎么也不肯走,甚至还厚着脸皮说,她要在这里搭个窝过活,她说他一个人太孤独需要有人陪,她还说她喜欢这样的世外桃源。

看着黄沙漫天的焦土,苌濯觉得她对“世外桃源”四个字怕是有所误解。

苌濯撵不走她,只能和她来来回回讲大道理,她总是笑眯眯地岔开话题:“仙君长得真是好看,怎么看都看不腻。”

即便没怎么出过璇光宗,苌濯也知道这样的行为甚为轻浮。在凡间界的女修大多都恪律守己,才不会像她这般胆大妄为。

苌濯冷脸相待,不再理她。

她反而来劲,整日不是趴在他房顶,就是挂在他树头,他在在屋里看书,她就在窗外看着他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看得入迷,还会伸手碰他的眼睛,“仙君,你这双眼睛真好看……”

苌濯不习惯这样的亲近,打翻了书籍。

他在璇光宗一向都是受人敬仰,没人敢这样对他。他气得将她拍走,在房屋周围接连设下三道禁制,不闻、不听、不看。

等到第二天,她又会没脸没皮地提着酒过来,把结界划开一道口子:“好仙君,是我错了,我来给你赔不是。”

他不理她,她就挂在他窗外的树上,看着月亮下酒,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一天、两天,一月、两月。

红衣如霞,染红着荒芜的焦土,无妄山的一切都开始习惯她的存在。

有一次枝头空空落落的,她没来。苌濯走神了好几天,忽然在一天夜里被她叫醒。

她腰间挂着酒葫芦,装得满满当当,“我酒喝光了,出去了一趟,仙君没想我吧?”

苌濯不吭声。

他有点气自己,怎么会为这样的人走神。

“不过我给你带了礼物。”

她从袖中挥出无数的花瓣,在风中化作银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