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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靥中徘徊,浑身被冷汗打得透湿,嬴寒山将灵力注入他额间,帮他驱散梦靥。

苌濯终于平静下来,他从梦中转醒,似乎意识还未回归,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仙君?”嬴寒山一秒入戏,“你没事吧?怎么酒喝到一半你就睡着了?”

他半点反应也无,嬴寒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他终于有了反应,一把抓住嬴寒山的手。

她被吓了一跳,“仙君怎么了?”

周围忽然狂风四起,吹得苌濯的衣袍,发带不堪重负被风卷走,露出一双猩红的双目。

苌濯竟然还在入魔!

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嬴寒山吸入掌中,嬴寒山被他卡着脖子用力抵在树上。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苌濯,和平时清风道骨的模样判若两人,可怖伤痕在他眼上犹如鬼魅,额间青筋暴露,双目如血,他好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正在脱去人的外皮。

冰冷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皮肤,理智还未回归他眼中,这样的苌濯让嬴寒山有些害怕。

“、苌濯……”

她被卡得不能呼吸,拼命拽住他的衣袖,想将灵力点在他眉心让他清醒过来,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在苌濯疯魔的眼神中,嬴寒山的灵识逐渐被剥夺,她逐渐失去意识,垂下手,一片银蓝花的花瓣从她袖中滑落,化作银蝶缓缓升起。

苌濯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他一点点松开手,好似一个懵懂的少年跟随着银蝶。

风吹起他散落的发丝,似乎在他的世界中什么也没了,只有这只银蝶是他唯一牵挂之物。

嬴寒山捂住胸口,大气都不敢喘。她看着苌濯落魄孑然的模样,忽然心生怜悯。

他来这世间几百年,终日与焦土为伴,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他爱过的人欺骗了他,敬仰的人也不在世间。

看似地位尊贵,却无人相伴。

看似万人爱戴,却孤苦一生。

他还在固执地跟随着银蝶,哪怕前面是悬崖也会跟着离去,好像这是他世界里唯一的光,光灭了,人也就疯魔了。

嬴寒山不忍心他继续下去,“苌濯,别再往前走了。”

苌濯停下脚步,茫然朝着她看来。

嬴寒山指尖凝起灵光,趁机打入他额间……

王氏并不是正妻。

和很多与她差不多的女人一样,她不太美丽,但也不至于到丑陋的地步,沉默柔顺,但柔顺里生不出让人怜爱的妩媚来。

她生了两个孩子,乌观鹭是年长那个,那时她还抱着接下来会有一个男孩出生的希望——一个男孩可以让她的处境好上很多,连带着自己这个已经长得半大的女儿,将来也会因为沾弟弟的光而有个好去处。

第 193 章 子中山狼

一怒下乌宗耀抓紧了她的头发,向着旁边的箱子上撞了两下子:“你再敢多话!再敢多话!我必打死你这个疯妇!”

她果然不哭了,默默闭上了嘴,乌宗耀手抖得厉害,去一边摸出自己写的信,还好还在。

他深吸两口气,飞快给信收了尾,丢下笔在帐篷里转了两圈,才觉得心里平静下来。

“你起来。”他说。嬴寒山在酿酒。

袖子捆在肩膀上,撩起衣裙就开干。手边摆放着傻小子送过来的酒谱,一边学,一边跟着做。

采来的酸果子清洗干净,凿碎入坛,再倒入半碗老酒,封盖埋地,一气呵成。

旁边打坐的苌濯一直盯着她看,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什么人的影子,盯得一动不动。

嬴寒山是故意的。

昨晚苌濯醉酒之后,她就知道他对自己还有妄念,虽然不能接受她本人,但肯定接拒绝不了一个和她相似、却没有犯过错的人。

这就是昨晚嬴寒山和云瑶讨论的替身规则。

就像她自己,当初洛淮音还活着的时候,她不敢表露心意,死后但凡遇到与他相似之人都忍不住想亲近,想通过这样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