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如此,你可还有异议?”苌濯看向祁旸。
祁旸神色复杂看了一眼被指走的弟子,而后低下头道:“没有异议。”
苌濯收回目光,转了身,身后又响起另一道声音。
“师兄,那她怎么办?”
“她”自然指的是嬴寒山。
嬴寒山不知何时也转了身,正呆呆看着他,眼神中是几分不解和茫然。
她一向冷静,难得露出这样可爱的表情。
少女长睫轻轻眨了下,衬得她如同画里走出的绝色,生动无比。
苌濯慢吞吞看了她几眼,才回了那弟子的话:“她?我说了不是她,那依你所见,你想如何处理?”
那弟子只是下意识一问,并无一定要把嬴寒山怎么样的意思,但师兄既然问他,便不能不答。
他硬着头皮,忐忑答道:“灵溪师姐尚在昏迷,真相还不明朗。倘若她真是心怀不轨之人,如此轻易放了她岂非大意。再不济……再不济也要找人看着她,待师姐醒了再做决定。”
众人听了觉得有理,又有人附和:“师兄,师弟说的有理。嬴寒山一字不辩解,多少是有可疑之处的,即便不处置她,也还是先找人看住她为好。”
苌濯看着嬴寒山。
她眼中茫然已褪去,恢复了平静从容的模样,依旧没有任何辩解的意思。
沉默片刻,他道:“既如此,我会亲自看着她,直到灵溪醒来。你们散了吧。嬴寒山,你随我进去。”
师兄发了话,众弟子只得妥协散去。
人群最后的嬴鸦鸦仍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方才师兄那一句“不是她”的确让她感到震惊,她下意识想难道苌濯已经对嬴寒山……
不,他们只见过几面,不可能的。
之后嬴寒山安然无恙,她的心渐渐放下,却开始不停回想那句话。
她无法不在意苌濯对嬴寒山的信任。
所有人都已离开,眼见苌濯也要带着嬴寒山进入房间,嬴鸦鸦终于鼓足勇气上前几步:“师兄。”
苌濯顿住脚步,嬴寒山回头看她。
“师兄说不是寒山,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有其他考量?”她问。
嬴寒山同样有此疑问,闻言又看向了苌濯。
“与你无关。”他仍旧只回以她一句冷冰冰的话,推开了门,走进书阁。
嬴鸦鸦停下脚步,脸色微僵。
他那般不问缘由地信任嬴寒山,却对她半分情面也不留,尤其还当着嬴寒山的面……
着实让她感到难堪。
嬴寒山没有立刻跟着苌濯进屋,她转过身,眼神露出安慰之意,弯了弯唇,轻轻一笑,才快步进了屋。
嬴鸦鸦垂下头,想着方才苌濯与嬴寒山站在一起的画面,心绪微乱。
两人气质容貌皆是出众,一眼望去处处般配,如同天作之合——
谁也无法介入的天作之合。
*
嬴寒山进入书阁时,苌濯已在一张书桌前翻阅起书信。
她轻轻关上门,挑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安静站着。
系统缓过神来,声音有些扭嬴:“……怎么会这样?”
嬴寒山也想不通,轻声问系统:“你说我试着问问他,他会告诉我吗?”
“你可以试试……”
与系统没说几句,书桌上的翻页声蓦然停下。
苌濯抬起头,视线在她身上扫过,淡淡开口:“坐。”
书阁内并不算宽阔,只有书桌对面有另一张椅子,苌濯的意思是要她坐在他对面?
嬴寒山愣了愣,随即回道:“师兄,不必了。”
他仍是看着她,没有作罢的意思,不容抗拒地又重复了一遍:“坐。”
嬴寒山眨了下眼睛,忽地问道:“师兄就丝毫不担心我是心怀不轨之人吗?”
“你不是。”
“师兄这么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