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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

“锵!”

短兵相接,立时火花四溅!

藏经阁前的鸟语花香好似镜花水月,如今唯有剑拔弩张,硝烟四起。

嬴寒山横剑在前,一把便将周景生和白露两个护在了长剑之后,她烟眉沉沉,终于动怒:“嬴鸦鸦,我今日能称你一声,全然是看在同为秉寒弟子的份儿上,你咄咄逼人,竟然要下这般狠手。”

她忍无可忍的从齿间吐出两个字:“……恶心。”

“妈呀,这……我……”白露面无血色看着眼前这一幕,扯了扯同样僵硬的周景生,哆嗦道,“嬴鸦鸦刚才出手那么快,她想要你的命吗?她怎么能……”

“对啊,本小姐就是想要他的命,怎么了?你是想说,我怎么能这么狠心是吗?”嬴鸦鸦粉紫烟霞萦回的长剑凛然一指,直指嬴寒山背后的周景生,“那我告诉你,就因为他一张臭嘴不干不净——”

“净”字刚落,她便起势而去,直接打算让那臭小子见血,气势汹汹。

嬴寒山和嬴鸦鸦两个人剑光凛凛,皆是直指对方,半分不退。

而嬴鸦鸦剑尖微旋,丝毫无收敛之意,她原本一大清早在这里辛苦洒扫,被往来弟子看见,便十分气恼,此一时所有火气都爆发了出来。

她出手又快又狠,哪里是“切磋”,分明是在用斩妖时的力量来对嬴寒山他们。

嬴鸦鸦和嬴寒山难分高下,有几招落了下风,心底的火更是熊熊燃烧了起来,视线蓦地瞥见了呆如木鸡的白露,她冷笑了一声。

“小心!”嬴寒山预感不对,横剑一挡。

然而这一挡与那人的剑正好擦开了,嬴鸦鸦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来。

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嬴寒山吃痛闷哼,那剑尖便不多不少的扎进了她的肩头。不是很深的伤口,却是挑破了皮肉,鲜血登时洇湿了白衣。

疼痛之下,嬴寒山微弱的颤抖了起来,肩头还骇人的扎着嬴鸦鸦的剑尖,她却不愿退让分毫,执拗得有些可笑。

嬴鸦鸦嘲讽似的笑了一声:“哦……我好感动,嬴寒山,你还替人挡剑呢,真是好生厉害啊。”

周景生可算从深深的震惊之中回过味来,看着那明晃晃的伤口,一股热血轰然冲上了头脑:“寒山!”

就在他刚吼完这么一嗓子,身旁的白露已然哭腔骂道:“嬴鸦鸦你就是个仗势欺人的疯子!”

她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气出手揍人,本想迎面上去给嬴鸦鸦一个无影拳,未料手脚太慢,嬴鸦鸦一个收剑,嬴寒山肩头的伤口鲜血翻飞,这嚣张的还能腾出手来利落的甩给她一耳光:“滚!哪凉快哪待着去!”

啪的一声脆响!

“啊!”白露浑浑噩噩的就被抽了巴掌,那人下手又狠又快,只一下,她脸颊就高高肿起,懵懵的向后踉跄了两步。

“多管闲事的死胖子,你也想和我动手?就凭你也配!”嬴鸦鸦手掌震麻了半边,仍不解恨,正欲扬手再落下一掌的时候,手腕却蓦地让人攥住。

一回头,对上了一双风霜肆虐的眼眸。

腕间的疼痛也渐渐加大,让嬴鸦鸦不由自主的瑟缩颤抖了起来,疼得钻心,也不知这人哪来这样大的力气。

嬴寒山脸色从未那样差过,纵然她平日就孤傲清冷,不近人情,可从未如今日这般阴沉骇人,犹如要将嬴鸦鸦挖心剔骨一般可怖!

嬴鸦鸦狠狠一激灵:“你……你想干什么?”

在这广袤世间,嬴寒山在乎的人少之又少,师尊是纵横天下的剑仙,风光霁月,无人可及,亦是无人能伤他分毫,而周景生,是长安城衣食纪堂的小少爷,养尊处优,闹着玩一般在秉寒混日子。

唯有白露,唯有白露……

是个天不管地不收的。她和嬴寒山在出身经历方面太过相似,在戏班子时,甚至比嬴寒山吃过更多的辛酸苦楚,她天资平平,只会在练剑修习之余,吭哧吭哧的鼓捣些吃食,每次都将那剥好的糖炒栗子和核寒仁放到嬴寒山书案上,傻乎乎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