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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找了同辈之人,不还是放心不下?

这偷偷摸摸的一个白眼未能逃过掌门的慧眼,他道:“你看我作甚?”

“不干什么不干什么,这不是想着到时间了吗?”秦鄂抖着花白的胡子,拽了他一把,“去松风阁用膳,走走走!正好我托人从山下送来了几坛美酒,一起啊!”

然而酒过三巡,慕渊真人却忽地后悔和秦鄂一同吃饭了——

“哎呀——!!”

秦鄂长老吃饱喝足拍拍他那又圆了一圈的大肚子,十分不雅观的打了个嗝儿,醉醺醺道:“掌门你想开点,女大不中留,现在这事儿也没办法呀,到了这个岁数,弟子们都蠢蠢欲动的想花前月下,这也没办法,这就……自然规律嘛!”

“掌门您说,就这十七□□,二十来岁的年纪,谁不想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是不是?对不对?我当年就没有,想来属实有点可惜。诶掌门,你长得这么俊,有不少仙子都想攀附你一二,要不你看看情况,结个道侣吧?”

“你这么多年,又当爹又当妈,累个半死,该为自己考虑一下老年幸福生活了!”

“……”

这个“也”字有些奇怪,但嬴寒山没问。她伸手挼挼嬴鸦鸦的头发。

“不会,”她说,“你阿姊与天同寿。”

送嬴鸦鸦回房,正赶上裴纪堂在书房见那位第五煜的门客。

隔着门嬴寒山听到那是一个沉稳的青年人声音,言语间带着悲愤的哽咽。

“煜殿下宽厚仁德,从未与人为恶,却横遭同胞兄弟之毒手。”

“顾承旧主恩,本应死节,但若顾身死,殿下之仇便无人可报。乞请足下收留我等,必肝脑涂地以效。”

裴纪堂安慰了这人几句,等待淳于顾稍微止住哽咽之后叫人带他去休息。

书房门被推开,那个衣有烽烟色的青年刚好出来与嬴寒山打了个照面。

“你站住。”嬴寒山说。

你丫不是叫公羊 古吗?

第 26 章 献王剑者

“女郎何事?”淳于顾,或者说公羊古站定了,深施一礼,音色温润地问。

哇,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纵然是某种意义上的杀人如麻大魔王,嬴寒山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你不认识我?”她问。

“再下淳于顾,方从北方来,并不识得女郎。”他答。

“你再看看,或者你有没有个和你不一个姓的弟弟?”

他真的认真看了看她的脸,那双眼睛里满是清澈的诚恳:“家中仅顾一人,并无兄弟,也着实不曾见过女郎。”

翌日卯时,晨光熹微。

露水沁人心脾的清新凉气灌入心扉,让人清醒了不少。

这个时辰,弟子们一般都在演武场练剑或是在知意轩晨读,偶尔还能看见泛着鱼肚白的苍穹之上,流星一般飞驰而过几道剑影——

那不是什么别的,而是有的弟子起床晚了,御剑而过的匆匆身影。

藏经阁门口,仙鹤流云锦带在晨光照耀之下熠熠生辉,三个人整理了一晚上,此时脚步虚浮,缓带轻衣飘然而出。

嬴寒山精神状态还算不错,对二人道:“辛苦你们陪我一夜,此事是我私人恩怨,本不该累及你们。”

“寒山你在说什么!啊——”白露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揉着快眼睁不开的双眸,“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只要我们在你身边,这些就不用你一人承受!”

“对啊,你这小古董,有事总喜欢自己扛着……”长安小阔少嘟嘟囔囔正要说什么,便被从天而降的不明物体砸中了天灵盖,顿时“哎哟”大叫了一声。

“什么东西?”白露吓了一跳。

嬴寒山定睛一看,竟然是个咬了一口的肉包子,还袅袅娜娜冒着热气儿!

见友人挨砸,她脸色立时沉了下去,背后玄铁剑嗡嗡翕动,似是要随灵力震剑出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