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恶兽一样渴血的眼睛。
两支峨眉刺直直掼入他肩膀,一个后挑如同甩钩起鱼一样把他摔在地上。贺仙人只觉得脑袋耳朵一齐锣鼓喧天,左耳右耳都是嗡鸣咚锵。
等到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金眼睛的煞神。随着她拔出武器,原本隐藏起来的杀气和威压一瞬间释放,贺仙人在地上扑腾着,只觉得胸口压上了十来个磨盘,怎么也直不起身来。左右肩胛上两个铜钱一样大的血窟窿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血,伤口正传来锥心的刺痛。
“小友!道友!尊者!且……且慢!莫要下杀手!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尊驾,不知尊驾是何方大能,恳请饶命!”他嘶声,拼命地用手肘蹭着地面后退,远离身边的嬴寒山。
嬴寒山垂眼,用衣袖擦了擦峨眉刺上的血。
“沉州淡河县,县令裴纪堂门下门客,嬴寒山。”她说。
“我的老板是个好人,每个月给我米五斛,钱千枚,绢半匹。我听不得谁说要把他做成灯。”
“也见不得谁要祸害他治下那些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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