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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成了逃亡时的拖累,已无路可退,只有那无人的烧饼铺子为他们敞开了门,林氏的儿女皆是烈性子,必然会与追来的官兵拼个你死我活。

可他是个懦夫。

实在是害怕看着好友与妻子死在眼前。

于是,便只能他先走一步,死死抓着门框,身后的刀枪将他捅了个对穿,透过纸窗那一点点的缝隙,他看见女子在哭,他从未见过那个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女子哭的样子。

他还是做错了,怎能让自己的妻子流泪。

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想将那扇窗关紧,却最终眼前一黑,不舍与疼痛皆离他远去,他不知活下来的人是否安好,他什么都没法知道了。

——

“你怎么就是不愿意走呢?”

地府的鬼差数十年看着这个等在奈何桥边的青年,明明死相惨烈,却依旧温和。

“再不走,就连下辈子都要没有了!”

但洛平依旧是摇头。

“我夫人若是找不到我,怕是会生我的气。”

他会等下去的,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几百年也不过云烟。

只要能等到那个人就好。

而他也确实等到了。

没有下辈子也无妨,原本,就只敢奢求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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