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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如食软饭 十昼春 131957 字 1个月前

个哈欠,将越发亢奋的沈肆收拢回来,懒散地伸出一只手,使得江寻鹤的话顿了顿看向他。

他拖长了语调问道:“太傅近日可带了帕子?”

萧明锦闻言立刻从衣袍里往出扯,直到扯出一方明黄色的帕子,才邀功似的递到沈瑞面前,眼睛还亮晶晶地盯着沈瑞。

沈瑞与他对视一眼,萧明锦更好似来了劲似的,饱含期待道:“表哥,孤有帕子。”

沈瑞冷漠地伸出两根手指,捏起那帕子的一个小角,将其抛了回去。

萧明锦被丢回来的帕子砸了个手足无措,还没来得及卖委屈,便瞧见太傅在神色平静地围观完这一切后,默默掏出了自己的帕子。

而刚刚还嫌弃万分的表哥,却轻笑着接了过去,将其展开遮盖在眼睛上,肆无忌惮地向后依靠着浅眠。

只剩下迷茫又不忿的萧明锦同对面的江寻鹤默默对视了片刻,最终萧明锦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虽然太傅神色从始至终都好似未有变动,但他敢肯定,若不是表哥将自己的帕子毫不留情地抛回来,他根本都不会掏出来的。

看似弱小妥协,实则根本是一种选择上的逼迫。

表哥所言不虚,此人根本就是心性狡诈,善于伪装。

萧明锦转头看了一眼安心假寐的沈瑞,拳头慢慢握紧,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表哥被这种人哄骗了去。

他!堂堂汴朝储君,要做表哥心中最最亲近之人!

“殿下,臣继续讲了?”

江寻鹤手中的戒尺在萧明锦书页上某一处轻轻一点,指着将要讲的片段提醒道。

萧明锦手掌一松,忽然泄气,他现在非但竞争不过,甚至还要受制于人,每天听江寻鹤讲学。

他撅着嘴不甘心应道:“太傅请讲。”

沈瑞合着眼听着这些响动,掩在帕子下的唇角轻轻勾起,下一刻笑容却忽然顿住,今晨起来后便头痛,现下更是变本加厉。

原主是否离魂体弱,死于作妖他不知道,但他自己倒是的的确确快要死于非命了。

突然肩膀被轻轻戳了一下,屋内的讲学声也停顿了下来,沈瑞忍着头痛懒声道:“殿下,稍微关爱一下病患吧。”

萧明锦没说话,沈瑞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单手掀开遮脸上的帕子,同一脸无奈的春和公公对上了目光。

再稍一侧头,正是叉着腰冷眼盯着他的明帝。

明帝同他对上目光冷哼一声道:“朕送你来睡觉的?”

天地良心,沈瑞已经这般在东宫兴风作浪许久了,这绝对是明帝头一次逮着这个时辰来关心萧明锦的功课。

难得上心一次,谁知就逮了沈瑞一个现行。

沈瑞眨了眨眼,慢慢将帕子取下来,又细致地折叠好。明帝没催他,一副非要瞧瞧他还能扯出什么借口的样子。

“回陛下,臣身子弱,江太傅讲得东西又实在晦涩,臣连字尚且没认全,更别说来学这些文章了。”

他桌案上的书册都是萧明锦的,更别说笔墨纸砚,一概没有。

春和转头偷偷看了眼明帝的神情,将沈瑞指着的那本书册拿起来,双手奉到明帝面前。

明帝眼含警告地看了眼沈瑞,随后翻开书页,大约是因着里面夹了东西,所以一翻就被翻到了那页。

明帝顿时脸阴沉地如萧明锦那写满了墨字的书页一般黑,他当然清楚这书页是萧明锦的,于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萧明锦还为沈瑞操着心呢,冷不丁被瞪了,一脸茫然地来回张望。

只见明帝从书页中抽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只小乌龟,作画者堪称力透纸背,至少在场几人没一个不曾瞧清楚的。

小乌龟被画得张牙舞爪,十分俏皮,可明帝一脸被乌龟咬了的痛恨模样,怒视着萧明锦,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模样。

沈瑞舔了舔唇,探出一只手道:“陛下,这画是臣画的。”

他毫不避讳地对上明帝的目光,弯着眼笑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