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横张了张口,就被墨团打断了:“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忘了我吧。”
陆横没有再说话。
他像是被墨团吓到了,连送都没有让墨团送,自己回去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坐着直升机离开了。
连句告别都没有。
房间里,墨团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无助地捂住了脸。
一场喧嚣过后,终于又只剩下他自己了。
雨又下了起来,不知道陆横在路上会不会受到影响。
风刮得窗户外啪啪作响,墨团木着脸坐了许久,才想起来阁楼上的窗户好像没关。
他上去关了窗户,习惯性地往身后望了一眼,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聚宝盆呢?
他懵了一下,放着聚宝盆的台子上空空如也,那脸盆大小的东西说消失就消失了。
墨团连忙过去看,台子上有一部手机,手机下面压着一张纸。
他把纸抽出来,发现上面写了字,每个字都很工整,像印上去的一样。
【你的宝贝我拿走了,想要就回来拿吧,如果你不认得路,咱们家的地址我存在手机导航里,到了有信号的地方记得给我打电话。】
【注:一个星期内不回来就当你送我了。】
墨团:“???”
他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攥紧了那张纸,明明丢了东西,他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涌上心头,夹杂着对再次相见的畏惧和渴望。
家,陆横把这个字称呼得如此自然,仿佛在说,他们已经是家人了。
陆横没有对他这个见不得光的身份产生畏惧,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真的可以和陆横成为家人?
雨停了,墨团推开门,山林上空的天是蔚蓝的,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他踏上了回“家”的路。
……
“陆哥,在家吗?开开门呗?”
门外,周单肖快把门铃给按烂了,门终于开了。
他小心翼翼伸进头去,先观察一下敌情,陆横正躺在沙发上,脑袋搁在沙发背上仰头望天。
“你忙啥呢?怎么不接我电话?”见屋里风平浪静,他放宽心走进来,熟门熟路地从鞋柜里拿出一次性拖鞋,“说话啊陆哥?你不声不响的弄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有事说没事滚。”陆横头都不抬,甚至闭上了眼。
“干嘛,更年期啊?那个乖乖仔呢?今个怎么没见他看电视?”
陆横不说话,周单肖眼里顿时闪起八卦之光:“咋了咋了,又跑了?”
陆横坐起来,冷嗖嗖地看着他:“什么叫跑了?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管得着吗?”
周单肖看他的脸色,了然:“噢——那就是跑了。”
说着,他从手提箱里掏出瓶红酒,“我就说你这几天安静地跟埋地里了似的,你是大少爷你不明白,这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总得吃点苦头,来,这酒度数可高啊,我弟兄从法国带回来的。”
墨团没好意思给陆横打电话。
他心里别着那么一口气,一定得当面问问陆横是怎么想的,想干什么才行,这让他拉不下脸来叫陆横来接他,他走在人类的大街上,手里举着手机导航,迷茫地看着上面的小箭头转来转去。
大概的位置他其实知道,但上次是坐飞机来的,这次他自己摸索过来,离得近了,对周围的感应就没那么灵敏,他找啊找啊,终于找到了一家看上去眼熟的便利店。
想起来了,陆横开车带他出来兜风的时候经过过这里,陆横下来给他买了一碗关东煮和两根烤肠。
应该是离家不远了。
墨团凭着记忆,沿着街道慢慢地往回走,没想到开车的速度和他两条腿走差得有点多,他从半下午一直走到夜里十点多,终于在树木的遮掩中看到了陆横家的别墅灯光。
到家了!
一想起陆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