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除了司听白外,再没有旁人能进来了。
尝试着抬手摸索上床头柜,那盏开过的小灯已经被拿出去了,司听白什麽都没留给她。
将能摸索和去的地方全部都搜索了一遍无果,程舒逸颓然地坐回了床上。
她不受控制地开始想念起司听白。
这间小房间里她唯一能想念的人有且仅有司听白一个人了。
也不知道司听白在做什麽?
她这样做的目的又到底是什麽呢?
房间里会不会有监控?这个念头闪过,程舒逸下意识抬起眼开始环顾四周,没有闪烁的光点,也没有能藏匿探头的地方。
黑暗里什麽都没有。
长长地叹了声气,程舒逸仰面摔回床上,盯着天花板怔怔地发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身边只有司听白的原因,她此刻能想起来的一切都跟司听白有关。
也不知道今天编造的那个梦境有没有被司听白相信。
她真的会给自己带植物,真的会让自己晒太阳吗?
这* 样想着,程舒逸翻了个身,将自己裹进被子里。
“你到底想要什麽呢,司念念?”盯着黑漆漆的四周,程舒逸轻声问:“这样把我关起来,目的是什麽呢?”
“是为了报复我之前辜负你?”
黑暗里没有声音回复。
“为了让我尝到等待你回应的滋味?”
程舒逸问询声渐渐小下去,语气里还带有丁点落寞:“还是只是为了让我难受?把恨意耗尽后,彻底结束吗?”
自顾自地问着墙壁,程舒逸忍不住抬手轻数着墙上的划痕,马上就要第九天了。
什麽时候能出去这个问题仍旧无解。
司听白这麽些天对她的态度跟第一天没什麽区别。
很凶很冷很蛮横。
接吻和亲密时候的动作也并不温柔,总是让自己介于难受和舒服之间。
这是程舒逸第一次完全猜不透一个人的内心。
她看不透司听白对她的感情,也无法分析出她们的以后。
带着这个困惑,程舒逸渐渐地感受到了困倦。
自从被关进来后,她好像总是睡不够一样,明明大多时候都是在睡觉,可还是觉得乏累疲倦。
对外界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正当程舒逸昏昏沉沉再次要进入梦乡时,门锁被轻轻转动开。
听到声音的程舒逸迅速坐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袭遍她全身。
司听白回来了。
客厅的光亮溢进来,这间小房间里的唯一光源回来了。
“念念。”程舒逸掀开被子下床,快步跑过去拥抱住进门的人:“我好想你。”
手还搭在门把手上的司听白一愣,下意识抬手环抱住扑进怀里的人。
程舒逸今天为什麽会这麽主动?
“又做噩梦了?”司听白紧紧拥抱住程舒逸,语气温柔:“这次又梦见了什麽?”
依偎在怀里的人轻轻摇了摇头,程舒逸轻声说:“没有噩梦,只是想你。”
这句话真心占大多数,还有少部分的乖顺假象。
被关在小房间里的程舒逸每天除了想司听白外,确实没有什麽可做的了。
抬手将门关上,最后一丝光源也切断。
程舒逸的眼前再次只剩下黑暗。
心底闪过片刻失落,程舒逸将脸埋在司听白怀里,没有出声。
可下一瞬,一束暖光自上而下地倾泻下来。
程舒逸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在这间小房间顶部的柜子上看见了今天早上的那台灯。
灯没有带出去,一直被司听白放在这个房间里。
有了光,程舒逸能清晰地看着司听白的脸,这个早已经无声浸透到她全部生活里的人。
“真的是想我?”司听白挑了挑眉,轻笑道:“你现在坦白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