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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缺狗吗 真是兔了 139758 字 1个月前

盒。

怪不得司明裕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自己去挖掉亲妹妹的坟墓。

怪不得司明裕会那麽有把握那场交换会让司听白死心。

原来那旧坟里埋藏着始终都只有周昭一个人。

那从山顶抱下来的女孩活下来了,司念念没有死,自己坚定的记者理想并不是错误的。

二十岁的程舒逸曾经真真切切地救下了一条人命。

并且在九年后,收到了来自当年那个被自己亲手救下的小女孩回馈的无限爱意。

司听白,不,司念念靠近自己不是骗局。

她的爱意从头到尾都是干净坦荡,热烈且鲜活的。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程舒逸再次按下玩偶的心脏位置,一字一句地倾听着司听白向她诉说着爱意。

自从当年的变故后,程舒逸用两条人命将自己压住,她拒绝身边所有试图向她靠近的温暖。

程舒逸将自己困在了心魔牢笼里,她像个游离在这具名为程舒逸的躯体外的亡魂。

用这躯体的双眼看月落日起,看雾散云出,看四季变化,看着自己清醒地在痛苦挣扎中沉沦。

可是现在,程舒逸那溃烂的伤口被人挖去一块,溢出殷红的血,健康的血。

当亲耳听见这一切时,程舒逸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周昭确实因她而死,可另一个人,却靠着对她的爱意活了下去。

她的理想是对的,她收获到的爱是纯粹的。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晚上司听白会在路灯下痛哭,怪不得她会崩溃,怪不得她会责问自己为什麽没有认出她。

程舒逸突然笑起来,她将脸颊埋入那柔软的玩偶身体里,眼角溢出温热。

无声的泪滴没入玩偶的身体中,程舒逸无比虔诚地亲吻着玩偶,闭上眼睛任泪滚落。

悲喜交织的情绪撕扯着程舒逸,可她却不受控制地笑了起来,泪水淌满脸颊,身体因为狂笑而颤抖着。

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玩偶,而是司听白。

那个被她救下的女孩还活着,并且活的很好,很健康。

司听白就是司念念。

司听白就是司念念。

不断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程舒逸的笑声渐渐变了调子。

积在她心底那长达十年的厚重霜雪被挪开一角。

压抑在冰封霜寒下的情绪渐渐变成嚎啕大哭。

回荡在客厅中。

……

……

“阿嚏。”

刚刚结束了一场拍摄的司听白打了个喷嚏,接过助理递来的纸巾揉了揉鼻子。

不知道为什麽,司听白突然心悸了下。

某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口蔓延着,她难以形容出这感受,就像是有人正在为她而欣喜又像是在哭泣。

是程舒逸吗?

想起这个名字,司听白微微皱了皱眉。

“听白,你是不是感冒了?”正审片的拍摄导演抬起头,语气里有些关切:“江城的气候多变,虽然四月了,但你还是要多注意保暖。”

听到这关怀声,司听白勾起唇道谢:“没事诺姐,估计是今天上午洗了个冷水澡提神的原因。”

“这天气还是不适合的,”导演冲等在一边的化妆师招招手,“给听白鼻翼补补妆,还差最后一组了。”

站在原地的司听白感受着向她围过来的人,温暖的大衣被助理轻柔地披盖在肩头,化妆师用粉扑轻轻擦拭着刚刚被司听白触碰过的地方。

慢慢闭上眼睛,司听白任由着工作人员在她脸上雕琢。

所有的人都是新换过的,曾经跟程舒逸有关的一切都被司听白强势地清理出了自己的生活。

现在负责司听白行程的经纪人是新招的,在业内也颇有声望,但是在对接工作方面总是对司听白带有上司的畏惧感,一个方案敲定需要反复来过问司听白的意见。

化妆师也是新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