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的。
可自从自己离开再到回来,手机始终安静着。
那就说明司听白那边是没问题的。
这样想着,程舒逸眼睁睁看着江城医院的标识彻底在眼前消失,那句我想下车看一看始终没说出口。
车辆停在江城刑警支队下面,程舒逸推开门,抱着周昭的骨灰盒踉跄着走下去。
脚刚落在地面上,程舒逸腿一软,差点跪倒下去。
长时间的久坐让她失去力气,可怀里紧紧抱着的东西却撑着不让程舒逸倒下。
执勤的警员看着怀抱着可疑物品踉跄走来的女人,吓得瞬间进入戒备状态。
“帮我找,俞原野俞警官,”程舒逸抬起脸,早已惨白的面色被黑发衬托得更加可怜,那* 双红透的眼更是惹人怜惜。
警员几乎是瞬间就怜爱起眼前人,连忙走过去将人搀扶:“俞警官出外勤去了,但也快回来了,我带您去接待室。”
接着靠近的由头,警员也看清楚了程舒逸怀中的东西——一个骨灰盒。
不是炸弹也不是危险品,眼前这个虽然浑身泥泞狼狈不堪的女人却并不完全将力气依靠在警员身上。
她的背脊始终挺着,该往前走的路一步也没有依靠旁人。
在温暖的接待室里喝下一杯热水,程舒逸才终于觉得活过来了些许。
昨日墓园,她倒在泥泞里,心脏像是被霰弹击穿,脏污沾满衣服。
悔恨无声,眼泪落尽。
那场迟了九年的雨终于将她浇透。
程舒逸真的很希望被挖出来的骨灰盒上印着的是自己的脸。
有那麽一瞬间,她怀疑或许死在当初的人就是程舒逸,而不是周昭。
不然为什麽骨灰被挖出来时,自己会那麽疼。
而且。
怎麽可以是周昭呢。
那麽好的人,就该长命百岁才对。
攥紧杯子的掌心用了几分力气,热水漾出来,滚烫了手背,骤然通红一片。
警员隔着玻璃观测着程舒逸的动作,忍不住皱眉,转过身去给俞原野打电话。
原本还在负责外勤任务的人在听到描述后,没有犹豫地把工作进行了交接,转头就往警队赶。
十分钟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俞原野出现在了接待室。
狼狈不堪的人慢慢抬起头,反应迟缓表情呆滞,怀里还死死搂着那个疑似骨灰的盒子。
“你这是上哪挖人家坟了?”俞原野看着眼前人,只觉得受了极大的冲击。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程舒逸这副模样。
出门从来都是精致全妆,即使素颜也是漂亮得发光,就连发丝都会散发香气,衣服要精挑细选搭配最流行的款式,一双鞋绝不会重复穿三次,就连什麽场合,都会有专门的香水去匹配的程舒逸。
居然会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昂贵的手工大衣变得皱巴巴,素面朝天的脸色惨白到仿佛下一秒就会昏倒。
虽然此刻程舒逸情绪仍旧稳定,甚至还将散乱的长发给整理了,梳着和平时没什麽两样的发型,但仍旧难以掩饰她脸上的疲惫。
这还是程舒逸吗?
那个从不允许自己狼狈,也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表现脆弱,更不允许自己情绪出现任何崩溃的程舒逸。
居然会这麽狼狈。
俞原野也庆幸,还好程舒逸只是狼狈,而不是后面两种情况。
所以俞原野故作惊讶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次说:“问你话呢,你半夜盗墓去了?怀里东西哪来的?”
电话里警员说是骨灰盒,可程舒逸去哪里整骨灰盒。
程舒逸唯一的母亲在几年前已经故去,姐姐躺在医院里,自己和陈橙这两个朋友也活的好好的。
不过,倒是听说她放在心尖上宝贝的不得了的那个小艺人生病了。
可是生病也不至于用上骨灰盒吧。
年轻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