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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艳万分。

他再细细打量美人图,发现美人的肩头停留着一只萤火虫。

姬玉衡在信中说,他自己就像是画中的萤火虫,而绮雪是天边明月,纯净皎洁,光辉永恒地照耀着他,而他的火光虽渺小,但他也在努力地映照着绮雪,希望自己可以为绮雪带来一丝光亮。

他的言语间皆是含蓄却刻骨的爱意,绮雪看得心里酸酸的,珍惜地将书信和画卷收入袖里乾坤中,准备带回大荔山。

最后一只毛绒兔当然要送给谢殊。

绮雪将礼物当面送给谢殊,但谢殊在看见毛绒兔后,没有立刻收下,而是问绮雪:“这是什么?”

“礼物呀。”绮雪奇怪地说,“看不出来吗?”

“……”

谢殊没说话,转身看向天边,绮雪隐约明白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了,没好气地说:“太阳没打西边出来,难道我就不能送你东西?明明你自己说想要定情信物的回礼,怎么,我现在送给你了,你就给我露出这副死德行?”

“只是诧异。”谢殊说,“你是不是有求于我?”

绮雪怒:“没有!”

谢殊:“那就是你做了亏心事。”

绮雪:“烦死了,爱要不要!不要我就收回去了。”

他正要把手往回缩,谢殊立刻扣住他的手腕,将毛绒兔从他捏紧的手里抠了出来:“我没有说我不要。”

绮雪担心把毛绒兔捏变形,也没有用力攥着,任由谢殊夺了过去。

谢殊将毛绒兔托在掌心上,细细地打量:“做得很好,有你的气息,这是你的绒毛?”

送给谢殊的毛绒兔拿着一柄小小的拂尘,拂尘的毛同样来自绮雪的兔毛,拂尘柄则是坚硬的龙鳞切割而成的,龙鳞来自谢殊,前两日绮雪找他要了一片脱落的龙鳞。

绮雪说:“对,也有你的气息,拂尘是龙鳞做的。”

谢殊点点头,已经发现了毛绒兔中的留音法术,他将绮雪的留音放了出来,绮雪听了两句,就面红耳赤地按住谢殊的手:“别放了……你回去再听。”

因为想到自己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谢殊,绮雪的留音多是一些肉麻的情话,他录下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当着谢殊的面放出来……太羞耻了,不行,他听不下去。

谢殊手握毛绒兔,漆黑的眼眸流露出淡淡的金色,视线牢牢锁定绮雪:“你可以当面对我说这些情话。”

“白日做梦!我才不说!”

绮雪恼羞成怒,却被谢殊猛地抱入怀中,凶狠地摄住双唇。

谢殊的亲吻总是那么地霸道凶猛,亲了一会,绮雪就被他亲得神魂颠倒的,只知浑身发软地瘫在他怀里喘息。

“多谢。”

谢殊又很轻地亲了亲他湿润肿胀的唇珠,如蜻蜓点水一般:“你的信物对我意义非凡,我会妥善保管它,直到你我成婚的那日。”

绮雪气喘吁吁的,嗓音甜软地问:“难道成婚以后你就不打算保管它了吗?”

谢殊:“不会,我会滴入我的心头血,将它炼成本命法器。”

绮雪眨眨眼:“那倒是也不用……它只是兔毛做的玩具。”

谢殊:“不止。它还是你对我的情意。”

送完信物,绮雪就要回行宫了,在离开皇陵之前,谢殊望着他片刻,突然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绮雪白了他一眼:“你别得寸进尺,我不会对你说情话的。”

“……”谢殊顿了顿,没说什么,只是道,“我送你回宫,走吧。”

……

将绮雪送回行宫后,谢殊占算了一卦,是关于绮雪的。

他能看出绮雪有事瞒他,绮雪的法术如今强大得不可思议,这只绒兔制作的难度极高,需要用到不少或冷僻或精深的法术,明明就在月余之前,绮雪的法术尚且浅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法术才会突飞猛进?

绮雪什么都没告诉他,他便起了一卦,但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