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好马球,更是击鞠的好手,曾两度下令扩建马球场。有惠宗在前,京都击鞠之风盛行,平民百姓中也有擅马球者。
不过惠宗驾崩后,继任的几位帝王虽也喜爱马球,却无惠宗亲自上阵的痴迷。马球场空置可惜,代宗便下旨将京西马场交由内廷经营,除过朝廷的赛事,寻常日子世家官宦子弟只要交上银钱,亦可上场打球。京西马场所得可观,不但能自给自足,每年都能有盈余归入内库,算是一举两得。
容璇坐于车驾中,听策马在旁的谢景和说着京西马场的来历,还有击鞠的规则。
京西马场占地极广,修建得很是气派。北面为观赛的场地,中央两处视野最好的亭台专门留待皇室子弟所用。两旁修建有亭阁连廊,供看客落座。
马球场上观赛规矩会少些,有时男女还可同上阵击鞠。
谢明霁特意邀了二房的两位堂妹作陪,容璇便与她们坐在一处。
今日来看马球赛的人不多,这一间亭子被宣国公府包下后,亭中只有容璇与谢家二位小姐,还有她们各自的侍女。
谢明霁偶尔来说几句话,亦不会起什么风言风语。
初次来看马球赛,场上之精彩超乎了容璇预料。
骏马奔驰,小小一枚马球来回于球杖间。被击入栏中时,场上是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很能给人以鼓舞。
一场球赛毕,在落日西沉前,谢明霁先一步送了容璇回东宫。
回忆起场中情形,女郎品评几句,笑道:“承平伯府的那位郎君击鞠技艺上佳。”
若她没有数错,今日场上得筹数最多的便是他,生生扭转了己方颓势,最后险胜蓝队一筹。
夕阳的金辉落下,谢明霁倒未如何将他放在眼中:“不过尔尔罢了。”
只不过今日上场的人都技术平平,才衬得他有两分手段罢了。
容璇靠在马车窗前,听谢景和这所当然的张扬语气,笑道:“你能胜过他?”
“要不赌一赌?”
迄今为止一回都没赢过的谢世子,此番难得胸有成竹。
“好啊。”容璇欣然应诺。
……
甫一回东宫,太子殿下便听女郎提起,后日要向明安堂告半日假,接着去京西马场看马球。
他本来未多想,容璇笑着与他道:“后日景和要上场,我得去看看他的本事。”
宣国公世子扬言能夺魁首,容璇自然有几分兴趣。
太子殿下默然几息,一言未发。
到了约定的那日,容璇按着原本的时辰到京西马场时,几乎立时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
街前的华丽轩车比两日前多了三倍不止,堵住了半天街。容璇好容易进了看台,十几处亭中贵女如云,一眼望去花团锦簇,随风而来还有好闻的脂粉甜香。
视野好些的亭中都已被占据,偶尔有几处有空位的,但容璇与亭中贵女不甚相熟,挤进去也不大合时宜。
最后她还是借了太子殿下的名头,在中央的揽月台占去一席。
内廷的管事亲自为县主斟了茶水,容璇忍不住道:“午后怎么有这许多人?”
管事陪着笑:“县主有所不知,今日是谢世子上场击鞠,消息前日遍传开了。”
容璇望一眼看台上衣着鲜亮的贵女们,她和谢明霁赌的便是今日的头筹。
场中历来分红蓝两队,列东西候场。
容璇的位置视野极好,她瞧见白马上的谢景和着绯红的圆领锦袍,足蹬云靴,手执球杖。
骏马扬起前蹄,宣国公世子意气风发,毫无疑问是场中最耀目的郎君。
场中已然喧闹,待得锣鼓声响,马球抛于空中,气氛愈发热烈起来。
开局不到半刻钟,第一筹是谢景和夺下。
马球直直落入栏中,回弹起时判官高声唱和:“红队得一筹。”
两方皆是十三人,分明同队皆是相似的衣着打扮,偏偏只要宣国公世子在前,便能一瞬夺取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