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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办,我正要派人去宜兴谈一宗生意,你随他们一同去便是。”

就是那几名领头的管事,长瑾都不认得,稍稍会有麻烦。

余澄接话道:“不如我陪长瑾一同去,管事那边我来打交道就好。就说长瑾是府上的表小姐,我与她兄妹相称,不会有人怀疑。”

儿子能够担事,这番安排尽善尽美。李家的生意,他身为孙辈本也该上心。

李夫人暗暗点头,见长瑾也应好,此事很快就敲定下来。

晚膳备好,李夫人忙着给容璇夹菜。余二公子去而复返,怀月先让赵婶为神色匆匆的二公子沏了茶。

她去到郎君卧房中,容璇好梦才醒,本来预备接着睡第二回的。

听怀月禀告过,她不情不愿换了衣袍,出来见不速之客。

“何事啊?”

她语气中显而易见的不满,余澄陪了小心:“府上忽然来了位贵客,父亲请你过府一叙。”

“哪有不请自来的贵客,”容璇拂了拂自己天青色的袖摆,“就算是位高一阶的道台,来常州府都要提前传话许久,架子不小。”

余澄当然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道:“好妹妹,父亲的交代,你就去一趟吧。”

容璇望窗外转急的雨势,实在不大想前去应酬:“累得慌。”

余知府既然不曾明说是何事,听余澄的语气,应当也不是非去不可。

容璇找了理由道:“你就说我不在府上,找不到我的人。”

她少有如此任性时,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一道直觉,告诉她不能去。

余澄很是理解她,长瑾连轴转了许久,好不容易休息两日,竟也难得太平。

他重重叹口气,也知道眼前这位小祖宗的性子。若非父亲下的命令,他根本不想搅了长瑾的休沐。

他来回踱步两圈,眼下要将小祖宗带回官府,还剩最后一个办法。

余澄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比了个手势:“一百两银。”

就当是破财换长瑾的休沐。

容璇:“这倒有些意思。”

脑中过了一遍一百两银的份量,容璇施施然起身。

走这一趟也不是不行。

余澄长舒一口气,车驾已然为她备好。

容璇打量过自己天青色绣莲纹的锦袍,又换了束发的玉冠,不会失礼。

“走吧。”

瓷盏中菜色堆积休憩过两日,由江平巡抚夫人先做东,设宴邀宸妃娘娘赏花。

容璇欣然应允,到了宴席那一日,巡抚李夫人亲自至春和殿外相请。

她三品诰命加身,今日也是按品大妆。

“宸妃娘娘请。”

宴饮布置很有巧思,十余叶画舫游于碧湖上,繁花翠树倒映湖面,春光尽收眼底。

中央连三艘舟船,奏丝竹雅乐,备歌舞为宴饮助兴。

官家夫人们到得齐全,各自的船舫排于两旁。

容璇的画舫面南居主位,李夫人在一旁陪坐。

在场的诰命夫人们何人不知宸妃娘娘出身高贵,一入宫即得陛下盛宠。连素来眼高于顶的巡抚夫人都在旁翼翼小心奉承着,她们自然更是恭敬有加。

这个时节还没有莲蓬,不过湖上一支采莲曲,花一般的姑娘们舞姿绰约,颇为动人。

宴饮过半,见宸妃娘娘侧首看来,李夫人忙提了精神。

容璇笑道:“本宫有一事,不知可否请夫人帮个忙。”

“此乃妾身之幸,娘娘但说无妨。”

李夫人笑容满面,宸妃娘娘吩咐的事,必然得是头一等的。

容璇回眸,向菱会意,很快送上一方绣棚。

“本宫对苏绣很有些兴趣,先前在闺中时也学过一阵。”

绣棚上的纹样出自宸妃娘娘之手,已绣了一半。

李夫人本想好生夸赞一番,可定睛瞧了半晌,愣是不敢确认这绣样是何物,只能盛赞了几句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