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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官,他们才有资格在迎驾时远远跪候面圣。

容璇望见名录末尾熟悉的名字,籍贯、及第年岁都对得上。

数年不见,这位赵大人汲汲营营,官位是又升了一阶。

她不动声色合上书文,尝了尝膳房新送来的桃花酥。

出巡之日定于三月二十三,明琬宫中随行侍奉十二人。

几车行囊已预备妥当,向菱心细,带向萍最后一遍对着单子核查着。

容璇坐于窗下,想了许久,吩咐向菱去库房中取那只紫檀木锦匣。

匣子单上了锁,向菱收拾物件时有些印象,很快便能寻来。

“娘娘。”

容璇望那匣子一会儿,道:“带着吧。”

“奴婢明白。”

向菱依言,将锦匣置入随身的箱箧中。

至于锦匣里间是何物,尚不是她们该过问的。

夕阳余晖一点点隐下,容璇有些出神。

故地重游,不知造化几何。

晚风拂过碧叶,久别重逢,怀月红了眼眶,悄悄背过身去。

她知道郎君进宫并非出自本心;她一朝抽身,当真是苦尽甘来。

郎君入宫前足足给她留了二百七十两银,她到金平府后置了一处院落。想着郎君惯来爱吃点心,她又支出一笔银钱开了这间怀玉斋,以免坐吃山空。

容璇递了帕子给她,又道:“外头有什么消息吗?”

怀月拭了泪:“听闻行宫中丢了一件珍宝,官府正在稽查。”

容璇点一点头,帝王倒还为她隐瞒着。

她卯时策马出城,于城郊放了马匹后从从容容回来。

算算时辰,兴许暗卫已经追查到了马匹下落,不知会沿哪条路去追。

小院单家独户,这一两月她都不出门便是。

怀月仍有些担忧:“郎君离宫,不知宫中服侍之人可会被拷问?”

明日要去户部当值,不过容璇白日里睡得足,此刻一时没有困意。

沐浴后时辰尚算早,郎君修长的手揽于纤腰间。

容璇想了又想,若按他的意思单单来一回,倒也、倒也不是不行。

“说好了?”她由着人挑开自己的系带。

“嗯。”缱绻的吻落于樱唇,肩头微凉,寝衣被褪下一角。

榻旁的小泥人憨态可掬,被飘落的衣料挡了视线。

分明是在自己熟悉的寝居中,但又好似是换了新地方。

女郎克制不住的拘谨,进去后倒让帝王寸步难行。

郎君低低一笑,和风细雨般的吻从面颊绵延至峰前。

桂花香渐渐融于锦帐中,女郎双腿微颤,失神一般望着榻顶。

分明说好只一回便罢,再度被充盈时,容璇攥了身下锦衾。

“明日、明日要去点卯。”

她的声音被磨得断断续续,脑中返回些清明。

大晋律历,官员若是迟了当值的时辰,须罚三月俸禄。不过仁宗待下宽和,将期限改作了十日。

但那也是整整十日的俸禄!

再简单不过的算术,偏生此时的容大人被郎君嵌在怀中,硬是计较不出。

乌发贴于雪肤间,樱唇红润更胜于春日含苞盛放的花朵。

夜风悄无声息吹落着桂花雨。

容璇置身于松软的锦榻间,好似自己也成了一片云,直入云端。

“她执掌宫务,皇祖母不喜她,她更要尽孝道。每月逢五逢十便带阖宫妃嫔请安,礼数万般周全。

皇祖母却以她尚无所出为由,当着所有嫔妃的面斥责她未尽好为人妇的本分。甚至免了请安之礼,只让后妃们初一十五来拜见即可。”

“母后这些年在宫中,过得极为不易。”

婆母不喜,父皇待她更多是对嫡妻的敬重,又有陈贵妃相胁。

母后偏生要将所有事情做得尽善尽美,她统领后宫多年,是所有人都无可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