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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关系其实已经拐了几道弯了,她是伊达航的未婚妻,伊达航与诸伏景光有过去的记忆且相识,诸伏景光曾经是宫野志保的“同僚”,而宫野明美是宫野志保的姐姐。这一长串下来,她们才搭上了丁点儿关系。

甚至宫野志保在聊天室里也不太说话,作为[药剂师],她似乎就真的只是个药剂师而已了。分享实验成果,分享新药物,其他时候几乎都不怎么作声。

少数的几次无关实验的发声,就是希望大家能照顾在日本的姐姐的。

“原来志保她在聊天室里拜托过大家帮助我啊……”宫野明美像是专心致志地在搅拌饮料,一杯有着漂亮奶盖的饮料已经被她搅得混在了一起,从澄澈的颜色变成了奶茶的样子。

她回过神来,有些歉意地抬头,“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我们也并没有能帮上你什么忙。”

宫野明美的日常几乎只是上学与调查工作,她的年龄比娜塔莉他们小了4岁。之前双方都在学习中,好不容易年长的几人入职了,又陷入了繁忙的工作。诸伏景光有拐弯抹角地与她联系过几次,他们使用不同的方法调查着药物事件,包括宫野志保的工作内容也有一部分是收集市场上的药品,似乎是药品市场上有些不同寻常的动向。

不管怎么说,调查实验药物被窃一事,已经拖延了足够久了,久到让人怀疑那些药物是否还存在着。何况他们还发现过类似药物的出现,可能实验药物早已被破解,就算找到偷窃者也毫无用处了。

于是宫野明美的坚持就成了宫野志保担忧的部分,她没有父母亲人在身边,是否钻进了牛角尖,陷入思维误区中无法摆脱过去的困扰。

哪怕宫野志保每天坚持与姐姐通话,可分隔两地的生活,使得短暂的通话时间并不能让女孩儿感到安心。

“不过,竟然能这样在路上碰见,不是缘分吗?”娜塔莉·来间有些俏皮地说,捋了下耳鬓的发丝。

她没有说教或是开导宫野明美要宽恕自己,只是分享她和伊达航的故事。

她说她很小就认识了伊达航,却没想到伊达航从上辈子就认识自己了。

她说伊达航好像知道她的一切,虽然直男的部分依然存在,但他努力学习着如何与年幼的自己一同成长。

她说她非常幸福,并不是因为伊达航在弥补过去的遗憾,而是他正在做的这些事让她感到幸福。

“你感到幸福吗?明美。”

宫野明美低下了头,她一直处于愧疚之中,不然不会坚持独自一人也要到日本来调查。她又不是某些有着侦探情结的推理狂人,对于破案有着无法放手的执着。

带着长期握笔才有的薄茧,一双柔荑抚上女孩儿的脸庞。

宫野明美抬头,见到娜塔莉·来间金色的发丝在窗外阳光下发出些微光晕的灿烂。对面的女性起身,微微俯身捧住了她的脸,与她直视。

“错误已经发生了。犯错的是偷窃者,而不是你,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而伤害自己呢?”

“你早就知道偷窃者是谁了,不是吗?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双手轻轻离开,娜塔莉·来间又坐回座位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喝了一口冰饮。

“那不是你一个人能打败的组织,为什么不与大家一起积蓄力量,一鼓作气消灭对方呢?”

娜塔莉·来间几乎是这个提案的围观者,她的未来规划中没有任何与“消灭组织”能扯上关系的部分,除了伊达航。

她也曾问起,需不需要她做些什么?

伊达航的回答是:“这个世界之所以得以正常运行,不是因为有这么多警察,而是因为有更多为了生活而努力的人。①”

所以,让警察做警察该做的事情,而农民种地、教师育人、医生治人……无需强迫自己做不适宜的事。

“我更擅长教书育人,所以选择成为老师,”她展示了自己作为东京学艺大学学生的证明,接着说道,“航说我的选择和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