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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亡夫他哥 别来月 47494 字 2个月前

一道道剜进他的眼里,疼痛无比。

这真的是为他做的衣袍吗?

月白色,为二弟最喜。

白商看出了谢让脸色的难看,但也不知是何缘由。适才他接过晓风院送来的衣袍,告知大公子是沈晏如送的时,大公子分明心情还算不错,只不过大公子打开包袱的短短须臾,屋内的气氛陡然冷了好些。

那衣袍颜色虽不是大公子惯穿的深色,可白商知,大公子并非喜欢深色衣裳。

他还记得,大公子尚未及冠时,一次殷夫人定做新衣,破天荒地为两位公子做了同样的银朱色。那银朱鲜红,正衬少年意气,怎么瞧着都是极为相合两位公子的,即便大公子未表态,但白商见着大公子对那衣裳也是喜欢的。

而谢老爷子却训斥大公子身着张扬,不合规矩,自此起,大公子只穿深色衣裳。至近年,即使老爷子不再严管大公子,大公子也保持着惯有的衣着。

按理说,哪怕沈晏如做了件浅色衣裳,大公子也不会因为这等小事生气才是。

白商赶忙出声打着圆场,“沈少夫人做的这衣袍甚是精巧,瞧瞧这衣襟上的绣线,这肩处的云纹……”

话还未完,唯听谢让的声线极寒,“出去。”

待白商悻悻退下,屋内灯火明灭,只余浓重的影。

心口有着什么鼓动着,像极了根根生长出的藤蔓,紧紧缠绕在他的胸腔。

他忽的想占有这样的目光,占有这属于他的时刻。

谢让唇畔微动:“祖父不过说了两句,并未责罚。”

书房的烛火续着,沈晏如看着谢让步入其间,他于案处提起茶壶倒着茶,高大的背影微微向前。

她坐在案旁,却发觉他后背玄青的衣衫颜色深浅不一,像是被水打湿了一片。

安神香萦绕于畔,沈晏如深深嗅着这比寻常都重了好许的气味,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藏在其间,她蓦地明了,那衣衫浸湿的地方不是水,而是——血。

沈晏如登时站起身,“兄长,且把衣衫脱了。”

第 32 章 私欲

稳稳倾倒的茶水不着痕迹地斜了一厘,谢让顿住了动作。

他转过头,眸色深深,定睛看着沈晏如,“你说什么?”

沈晏如只觉脸颊蹭地烧灼起来,她意识到自己方才情急之下所言的话极为不妥,羞臊之下口舌都不利索了,“我,我不是……”

偏偏谢让默然不语,幽邃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她。

沈晏如心虚地低下头,拢着驳杂的思绪,强作镇静,将此前观察所得道出,“兄长,你身上的伤,是刚受了罚吧。”

却听谢让淡淡道:“我没有受伤。”

书房门外,静得唯有簌簌风声。

白商暗中遣走了周遭的仆从,坐在石阶处候着。

他心里清楚,大公子和沈晏如这样的关系,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随着他的动作,她握着的匕首迅速在虚无的夜空划了一下。

庭院尚是阑珊,周遭的仆从不知何时已散去,沈晏如觉着自己被圈禁在了一个狭小而温热的怀里,她看着自己的右手,他青筋纵横的手背轻而易举地包裹住了她的细腕,他挥动的力气如有千钧,似是通过这样的贴近相连,她便从他那里得来了破开敌人咽喉的力量。

他温热的鼻息一并落在了她的后颈,还有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一段又一段地流连在她的耳根,像是缓缓流动的涓涓细流,淌过她的皮肤,黏稠而滚烫,褪散着春时的寒意。

这样的姿态,比之此前还要近得多。

两段气息就此交织着,他冷峻的脸就近于畔,沈晏如微微侧过头便能和他的面庞相贴,她甚至能看清他眼下浅浅的乌青,那双敛着锋芒的眸内,红色的血丝布在两端的眼白。但谢让依旧一丝不苟地教她如何使用匕首,命中要害。

夫兄近些日都没能休息好么?

沈晏如出神之时,浓郁的安神香再度逼近,谢让又再将匕首收于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