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婚礼呢?”嬴濯失声问,婚事生变,总有人蠢蠢欲动,眼下裴妹妹又失踪了,传出去,对她总是弊大于利的。
“婚礼照常进行,你先接三娘回去。”嬴澈仍旧沉着冷静地吩咐,一颗心,却,愈来愈沉,愈来愈沉……
她的失踪,本是宁灵和簇玉这两个丫头的失职,但眼下两人都没有主动现身来禀明此事,便说明这不是一桩意外,而是她蓄谋已久的事情。
可若真是这样,她为什么要走呢?分明上一次分别时还好好的,半点也没有同他置气的样子,为什么,她会突然离开?
丫鬟很快带了二人来,还不待他问,簇玉便噗通一声跪下了,泣道:“求殿下饶命!”
他也不看宁灵,只问簇玉:“她人呢?”
“孤让她在这里好好等着出嫁,为什么她人却不见了?”
簇玉害怕得浑身颤栗,抬眸瞥了眼四周的人。嬴澈不耐烦地皱眉,屏退那一大帮子人,只留了宁瓒在旁:“说!”
他语气已很不好,面上青气流转,一身玄红喜服也压不住的阴鸷与焦躁。簇玉吓得打了个哆嗦,低泣道:“娘子说,娘子说殿下背信弃义,要娶三娘子过门,还要她做侍妾,她不能容忍……”
“眼下,奴也不知娘子去了何处。”
嬴澈险些被气笑:“孤何时说过要娶旁人?”
就因为这个,她就要在如此重要的日子逃婚?她难道不怕落在那些心怀不轨的歹人手里?宁可面对不可控的危险也要逃离他?
她就这么不相信他。好歹,过了门问他一声呢?还是说她根本从未将他当作夫婿对待,对他,不过是从前那般的虚情假意……所谓的答应,不过是骗他罢了!
她根本就不想嫁给他!眼看着目的达成,就一脚踹开他!
他是又一次上了这个女人的当了!
嬴澈面色煞青,眼底隐隐泛出一抹怒极的赤色。簇玉小心翼翼地分辩道:“不是,殿下不是要娶三娘子么……”
“蠢货!那是阿濯要娶的!”
他此时已怒气难抑,心间又急又忧,迅速抓过宁瓒来:“你现在就叫人晓喻各个城门,城门即刻下钥,不许任何人外出!”
“再派人去把她堂哥家围了,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孤找回来!”
嬴澈额上青筋几欲迸裂,俨然是怒到极致,簇玉见之,恐惧得牙齿皆在打颤。
殿下瞧着如此生气,如若这时候说出来,女郎被抓到,是不是就完了?
裴令湘收没收留女郎还两说呢,若是收留了,必定也难辞其咎。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
城南,花月楼。
虞琛提酒走进花月楼的时候,二楼雅间犹传来阵阵男女嬉笑声。是几名白鹭府中级军官在房中,同骆华缨并几个妓女作乐饮酒。
门“吱呀”一声被他从外面打开,几名白鹭卫不耐烦地转过脸来:“谁啊?”
看清是他,几人俱是一震,灰溜溜地起身行礼。那紧挨华缨之人更是一溜烟从地上蹿起,将位置让了出来,讪讪地笑:“指挥使怎么来了。”
华缨只作未觉,默默低头饮酒。另一人则笑着附和:“对啊,听说晋王今日娶妇呢,还一娶就娶两个,这样大的喜事,指挥使不去他府上喝喜酒,怎t么有空来花月楼看望属下几个。”
一娶就娶两个?华缨悄悄支起耳朵。虞琛却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将手中的皮质酒囊扔给几个下属:“安息国进贡的龙膏酒,都尝尝。”
又接过下属方才的话:“什么两个,就一个罢了。那一个不过是他的障眼法,娶给他弟弟的。”
“娶给他弟弟的?不是说一妻一妾都是他的么?”一人惊讶问。
“对啊。”虞琛道,“费尽心思给人换身份,另娶了邓氏第三女过门,只为掩盖那一桩兄妹乱|伦的丑事罢了。”
顿一顿,他看向华缨,似笑非笑道:“你们说说,一个被宋祈舟玩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