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山房间于是只剩他们几人,以及几个侯在稍远处的侍卫。簇玉心知不好,害怕地道:“殿,殿下,要不我扶娘子回去先换衣裳吧。”
令漪也是极紧张,她跪坐在湖畔的白石上,手指无措地抓着披在肩上的他的外袍,双腿硌得酸软也不敢妄动一步。
“不急,”他半蹲在她身前,盯着令漪的眼睛潜藏几分兴味,“孤同你们娘子,还有几句话要说。”
完了。令漪暗叫不好。
他果然是听见了!
“多谢王兄相救,不知王兄想问阿妹什么?”她强作镇定地先开了口,想佯作不知地将方才的的事带过去。
嬴澈只似笑非笑看她,眼底玩味如墨云翻滚,俊美的面庞却冷沉如石。似有火苗烧在她原就发烫的脸上,燃尽一切可以呼吸的新鲜空气。
加之二人挨得极尽,几乎贴面相问。令漪鼻尖萦绕的都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金猊香,渐渐的,她呼吸越来越紧,满面酡红,只觉快要窒息,腰肢一软,竟不受控制地朝他怀中倒去。
瘫软的腰肢却被一只暖热有力的大手扶住,猛然往上一送,扶她坐稳。令漪身子一颤,瞬然从那稀薄的空气里清醒过来,她害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薄唇轻勾,似嗤似嘲,眼眸里全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四目相对,时间近乎凝滞。半晌,她听见他问:“孤喜欢你?”还想把你送给老头子们做继室?
这一句很有几分咬牙切齿与怒极反笑的意味,显是被她气到。
令漪唇瓣轻咬,浓密眼睫慌张乱眨着,拼命想着对策。
嬴澈冷然一笑:“胡言乱语!”径直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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