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凉气,目送着温晗的身影消失,左手抖得厉害。
他迅速扶住自己的左手手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剩多少时间了,必须得想个办法。
同柏泽岸与温晗的提灯相比,他腰后的那个要明显暗沉一些,甚至无法照亮巴掌大的空间,随时都会被风吹灭。
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了地上的小东西。
荀危:“嗯?”
什么东西?boss的新手段?
小玩偶被两根手指拎着后衣领提至眼前。
荀危观察着这个一身狼狈的小东西,身上满是草叶和泥土,脏的没眼看,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
“喂,”荀危漫不经心地询问,“毛都没长齐,就跑出来吓人?”
小玩偶“嘤嘤”叫着反抗,短手短脚奋力挥舞。
荀危正打算继续逗弄几句,毕竟自己已经将温晗给送进了最内围,可以短暂的放松几瞬。
可他方才张嘴,便见柏泽岸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了过来。
荀危:“???”
他想做什么?
为保小命,他十分机警地将小玩偶给放了下来。
却不料请神容易送神难,小玩偶抓紧时间抱住了他的手臂,“嘤嘤”控诉着,又指了指温晗消失的地方。
荀危思考一瞬后了然:“哦,我明白了,你想去找温晗?”
他忽地想起,温晗好像也抱过这种类似的东西?
是同一只吗?
他低头,与小玩偶对视,却见它一副悲哀莫过于心死的沮丧神情,加之身上的颓唐模样,简直可怜得要命。
“好了好了,”荀危也有些不忍,“等等吧,他很快就能出来。”
“嘤!”
“应该。”
“”
这下,连小玩偶也懒得理他。
只是在荀危肩上趴着,到底要比自己在草丛里摸索来得方便,所以它暂时没有“跳车”的打算。
不过一会儿,柏泽岸也将周边血肉模糊的“人”给清理完毕,慢条斯理的收拢长鞭。
二者或站或蹲,开始等待温晗。
有着提灯存在、外加这处[血肉罗网]的规模并不算大,所以大概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荀危有些担心,抬手摸了摸冒出胡茬的下巴。
啧,怎么这么扎手?
他手腕上的小蛇也有了活动的痕迹,翘着尾巴,疑惑地同小玩偶对上视线。
“别闹。”
然而它下一秒便被荀危点了点脑袋,暴躁地一口咬了上去。
荀危:“撒嘴!撒嘴!他妈的有人看着啊,给我点面子!”
不知道算不算人的小玩偶:???
约莫又过去了几分钟,事实也正如荀危所料,温晗带着一小团黑色物质浓缩坍塌而成的珍珠,吊儿郎当的走了出来。
于是雾气开始散去,草地上的血肉组织也开始萎靡干涸;远处传来轮渡的鸣笛,红色霓虹灯仍旧闪烁。
这里依然是灯红酒绿、充斥着性与金钱,暴力与赌.博的红灯区。
温晗径直走向询问,和血人似的,询问:“还有几个?”
“还,还有几个?”荀危下意识地重复,建议道,“你要不先洗洗?”
温晗低头,差点被这如有实质的血腥气给熏晕过去。
怎么回事?
方才还没有这么臭的。
温晗神情嫌恶:“有道理,我去洗洗。”
说着他就想往河里跳。
“等等!”
“你给我回来。”
荀危与柏泽岸一人一边的拉住了温晗。
温晗:??!!
他们想做什么?!
“别急,”荀危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我有好东西——”
【玩家荀危使用道具:超巨大的仓鼠浴沙!】
【特别注明: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