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我刚才在想那东西。”
“你是不是也被‘污染’了?”温晗抬手捂了捂他的额头,“我就说那‘神’有问题吧,荀危很聪明的,连他也着了道。”
虽然猫平时喜欢捉弄荀危,但他不得不承认,那人常年混迹在各国各道,名字有时比钱还好用。
“我们得找到他。”
温晗重复,“我们必须得找到他,他一定知道什么。”
否则荀危不可能那么碰巧地前来,又用石头砸碎了窗户,更或许
温晗心中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猜想——
他该不会知道我和柏泽岸在找他吧?所以痕迹是他故意留下来的?
温晗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将自己和柏泽岸引来这个罗网的想法,究竟是荀危本人产生的,还是影响着他思绪的[血肉罗网]操纵的?
没有人知道。
温晗越想越觉得森然,同时感觉身旁的柏泽岸也似消失在原地,没有了呼吸和温度。
孤寂感与被雪花包裹的感觉如浪潮般袭来,他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上气。
温晗捂住自己的脖颈,痛苦的弯下腰,视线中似乎有白边朝着视觉中心蔓延,景物也像是被过曝般模糊起来。
“温晗!”
柏泽岸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温暖的掌心稳稳扶住他的双肩。
温晗颤抖一瞬,抬眼时眼睫都在剧烈颤动。
“没事的。”
他听见自己不断重复,“我没事,刚才只是有一点点紧张,我很快就能缓过来。”
柏泽岸出乎意料的没有追问,只是伸出手,令温晗可以借力站起身。
也因着这个动作,他手中的提灯子在温晗眼前晃荡一瞬。
森冷的磷光照亮了他的眉眼,温晗出神似的盯着它,视线紧紧跟随。
他的气息仍未平复,状态却显然好上了不少。
温晗闭了闭眼。
方才的窒息感无比真实,哪怕是现在,他都感觉胸口沉闷,非得深呼吸才能稍微缓和。
他看向自己手中的提灯,指间又紧了紧。
铁丝缠绕的圆环提起来算不上舒服,总有凸出的地方硌着指腹,传来特别的触感。
“温晗。”
听见声音的温晗猛然抬头,看向街对面的荀危。
那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只是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向他手中的东西。
温晗:“你知道多少?”
“嗯?你指什么?”
荀危看起来似乎有些无奈,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温晗,有些时候柏泽岸真的太纵容你了。”
温晗:“嗯?”
挑拨离间!
他回头看柏泽岸,见那人也抬眼望向荀危。
柏泽岸并未刻意收敛自己的气势,虽然温和也显得压迫十足。
面对金主、自己的大老板、险些就要爱上的人、做梦都想躺进他钱包里
荀危叹了一口气,“我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你过来,这里很危险。”
温晗和他讲道理,“但我们成功了。”
荀危:“好吧。”
自己早该知道的,这两都挺变.态。
他的大脑迅速运转,想扔一些能够爆金币的消息出去,又想着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柏泽岸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紧不慢的开口:“荀危。”
“啊?”
“你嘴里要是再蹦不出一个真字,就不要再想从我这儿拿走一个子儿。”
荀危目光惊诧,痛彻心扉。
“柏哥,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他真诚的险些落泪,看得温晗在一旁弯着眼笑。
“走吧,”荀危塌了肩膀,他像是真的被柏泽岸那句给吓的萎靡,“我带你们去找下一个[血肉罗网],路上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对了,提灯不能丢,也不能离开手。知道了吗?温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