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

时间趋近正午, 阳光逐渐变得明亮, 温度升高, 风也停顿了下来。

温晗被柏泽岸给绕着系上围巾, 尾巴尖也戴上了一个小小的柔软“帽子”。

他好奇扭头, 看向自己身后，又翘了翘尾巴。

嗯，好看。

老怪物什么时候搓出来的？

温晗喜欢得不得了, 人也乖觉了许多，张了张嘴正准备开口，虎口处又觉一丝冰凉。

下雪了？

他仰头看去。

细碎的雪花从阴霾未散的天空中飘落，看上去灰扑扑的，像是被抖落的破旧棉絮，也像是从眼眶里落下的浑浊泪水。

这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天气，放在游戏里却无人表示异议。

温晗：难怪老怪物要给我裹这么几层，他是不是知道会变天？

他目光好奇的看向柏泽岸，那人却只是揉揉他的脑袋。

街边逐渐有人提着裤腰匆匆溜走，衣服上的褶皱十分显眼，温晗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下一秒又被一只手给捂住双眼。

柏泽岸站在他身后，单手便能遮住他的上半张脸，说：“乖乖，不看。”

温晗：“好哦。”

他答应着，感觉自己被调转了个方向，向前轻轻推了推。

这是在说：朝这个方向走。

好吧好吧，老怪物总不会骗自己。

所以温晗很放心，大步的朝前迈，看得柏泽岸哭笑不得，抬手控制着他的速度。

二人在偌大的红灯区寻找着，偶尔还能听见屋内传来争吵，街道上的醉汉睡死在寒冷的天气里，僵硬的手中还握着早已空荡的酒瓶。

不远处，又是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在斗殴，一人被拽入黑暗窄小巷子，掌心随着拖拽在地面磨擦，划出好长的一道血痕。

当然，这些柏泽岸都未让温晗看见。

他的声音仍旧沉稳，带着温晗走至一处偌大的建筑附近。

上一次看见荀危，就是在大使馆内。

风雪越发密集，柏泽岸撑起了伞，与他同时在入口处停下脚步。

温晗邀请他，“我们从外边爬进二楼吧？”

柏泽岸：“”

他单手按下跃跃欲试的猫，从道具栏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不过一瞬，大使馆内出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他先是看向温晗，而后迅速将视线挪到了柏泽岸身上，略微低头，说道：“柏哥。”

“嗯，”柏泽岸仍旧温和，“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请。”

那人略微侧过身子，给二人让出一条道路。

期间温晗略微睁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看了眼身后的大门，又看了眼柏泽岸，心想——

老怪物门路还挺多。

或许是温晗这副惊讶的模样实在可爱，柏泽岸没忍住捏捏他的耳朵尖，说：“是列蒂希雅的人。”

温晗点点头：哦哦，那个冰块姐姐。

“在进入游戏时，我和陆广川在一座公园里遇见了她和小安吉丽娜，”柏泽岸说着，停顿也似在思忖，“而后，我们达成了一个约定。”

温晗：“列蒂希雅说什么？”

他也明白，有列蒂希雅在，小安吉丽娜大概插不上话。

“一点小要求。”

柏泽岸显然不太在意，笑意有些狡黠，某一瞬的光亮与温晗如出一辙，“我本来也没有那个想法。”

温晗委婉询问：“送玩家下线？”

“嗯。”

柏泽岸揽着他，补充说：“再具体一点，就是送小安吉丽娜下线。”

温晗点点头：“啊，这样。”

之前荀危告诉他，列蒂希雅属于那种很严格、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所以很不喜欢小安吉丽娜的一些作风，二人也经常吵架。

但现在，她在交付[哥谭城]的部分势力时，第一要求竟是不能伤害小安吉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