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揪住了柏泽岸的衣领,将他拽到了自己跟前,同地上那东西以一种极近的距离对视。
柏泽岸:“嗯”
二者间距远比刚才更近,那东西却只是淡漠的挪开视线,继续机械性的做出动作。
温晗若有所思:“懂了,还是傻子。”
要能吸引傻子的注意力
那一定得是足够具有冲击力的存在。
温晗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能靠的太近,但是老怪物可以,难道和我自己有关?
思考许久后,他一手按住了想要靠近的柏泽岸,头也不抬的开口:“别闹,想事情呢。”
柏泽岸弯了弯眉眼,放出丝线用以探查,轻声道:“再不走来不及了。”
温晗:“唔?”
只见前方乌压压赶来了一堆人,手持盾牌和武器,拖着足够沉重的镣铐。
温晗连忙牵着柏泽岸站去墙角,想了想,又拉过这人挡在了自己身前。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他踮着脚,一只手搭在柏泽岸的腰间,一只手按在他肩上,越过他的肩膀朝外看。
这群“人”是被刚才的爆炸声给吸引的。
但是需要这么“全副武装”吗?
温晗越发觉得这第五层诡异得骇人,它在长久地封闭之下自成体系,并且仍然可以以“X”控制和吸引其他的实验体,例如水熊虫,血藤和蛇蜕。
“难道鳄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宁愿躲在垃圾堆,也不肯离开去别的层级?”
如同吸引着行星的恒星,带着诡异又不可违逆的不明引力。
温晗越想越觉不对。
耳边再次恢复平静,二人继续朝培育室赶去,期间温晗转着钥匙,视线敏锐的左右观察。
也没什么特殊之处,这些npc在一定距离下完全忽视了自己和柏泽岸。
而自己手中现在一共有两把钥匙,暂时还不知道具体作用。
他将钥匙拿出来仔细对比了一会儿,发现它们之间的规格完全一致,只在细微地方存在些许差别。
看起来大概率是开启同一个东西的关键道具。
温晗这样想着,将它们妥善地收进了包里。
“嗯?”
他刚拉上背包拉链,便觉不远处的灯光闪烁一瞬。
森白的锥形灯光下,挂着一副偌大的画作。
温晗:“墙上是缸中脑的油画?”
他粗略记着从来到第五层后所有遇见的人,发现额上有手术痕迹的人数至少有三百。
“老怪物,你在三层看见了多少个脑子?”
“最多七八个。”
七八个,四层淋浴间的墙壁上最多有一百个。
数量还是不对。
他被柏泽岸牵着,边走边思索。
基地的二层及一层主要承担着对外开放展览功能,所以大概率不会有“缸中脑”存在;而四层是垃圾场和监舍区,也不可能用来存放这些东西。
温晗思忖几许,最终得出结论——
在这处无比诡谲的基地五层,还有着数量远超前几层的“缸中脑”,只是自己和柏泽岸现在还没能找到它们。
“前边就是月池系统。”
柏泽岸忽然出声,打断了温晗的思绪。
他闻声扭头,透过再次出现的玻璃屏幕,看见在宽敞且巨大的四片消波板上,挂有几把夸张的铁锁,紧紧绑住了用以逃生的潜艇。
温晗:“四把锁。”
如果钥匙是用来打开这个东西的,那还差两把。
他想着,柏泽岸却感知到了蛛丝传回的颤抖,忽然扭头,注视着前方一扇敞开的门。
那扇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正中心放着两张单人床,灯光关闭,机械臂也已经停止了运转;靠墙的边缘则每隔五米摆放着一个两米高的培养皿,其中液体颜色也要比先前所见浓郁许多。
意外便出现在一个位于墙角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