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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温暖起来。

他们谁也没有挪开视线,最终还是柏泽岸轻笑一声,朝温晗伸出手,微弯手指。

温晗开始装不明白,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和受困得可怜小兽似的。

他缓缓前倾身子,挪了挪位置,微微低头。

柏泽岸忽然察觉指尖触到一片绵软的触感,令他忍不住地轻轻摩挲。

随即,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他本想让温晗将鞭子还回来,但这人竟然直接将脑袋搭在自己的掌心,撒娇得明目张胆、有恃无恐。

温晗听见这声笑,下意识地感觉不对,正准备往后缩,却被猛地擒住了下颌。

“乖乖。”我是太久没罚你了。

他倾过身,并未将后半句话明说。

他是个最温柔的行骗家。

低劣的手段也好,下作的花样也罢,他都不会舍弃。

柏泽岸一瞬没有控制好力道,等他恍然松手时,温晗莹白细腻的脸侧已经出现了两枚明显的指印。

温晗:“?!”

“抱歉。”

柏泽岸贴了贴他的唇瓣。

可温晗向来睚眦必报,眼见着柏泽岸准备撤身,他连忙揽住人的脖颈,狠狠咬了回去。

头发长,见识短的臭男人。

温晗满意点头,盯着柏泽岸破了口的唇瓣,又在心里默默换了个说法——

几把长见识短的臭男人。

柏泽岸轻轻叹了口气,拉回温晗,回了个分外温柔,又带着安抚性质的吻。

温晗有些泄气,却也知道逃不过,只能默默将鞭子拿了出来,还给柏泽岸。

柏泽岸则看着他,视线仍旧没有挪开。

温晗:“?”

柏泽岸:“枪。”

温晗沉默一瞬,旋即转头就准备跑。

可随着“咔哒”一声轻响,温晗猛地回头,拉高声调,一脸不可置信:“你过分!”

丝线缠上温晗的手腕,柏泽岸神情温柔,手上的动作却是毫不含糊,将温晗身上藏着的危险武器全部没收。

“这条鞭子太重了,”他解释说,“乖乖,会有新的,我保证。”

温晗扭过头,没再多说。

自己每次碰见这人,身上的“宝贝”就会减少许多。

车缓缓开出庄园,趴在温晗头顶的小玩偶则睡得很是舒服,甚至还在轻轻呼噜。

这条路有些漫长,他也渐渐从发呆变成了昏昏欲睡。

睡着时,温晗总感觉自己头上顶了一条瞌睡虫(小玩偶:嘤?)。

柏泽岸双手开着车,却缓缓伸出了另外的手,将温晗头顶的小玩偶揪下来,毫不怜惜扔去后座。

一只手拨开温晗的碎发;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一只手拿过外衣轻轻搭在他身上;一只手缓缓调低座椅。

茶粉色的水晶手臂线条流畅,带着一种非人的瑰丽与靡艳。

车内的情景无比诡异,却很快便消失得不留痕迹。

他看了眼消息,了然地看向后视镜。

梨知南带着陆广川驾车跟在了后边。

没有谁愿意在那座庄园内多呆。

柏泽岸将车开得格外平稳,等温晗迷迷糊糊醒来时,只发觉外头的雪下得更大了,整个世界静谧又安静。

他打开窗,注视着碎雪打着旋儿飘进来。

“乖乖。”

柏泽岸微蹙眉头,言语里带着些许不赞同。

温晗开始装没听见,只是询问:“我们要出去了?”

“嗯,”柏泽岸开口,“马上上高速。”

“但前边的人好奇怪。”

温晗被风吹得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最终还是因为怕冷而陡然缩了回来。

“外边很冷,”柏泽岸有些无奈,“感冒发烧了你又不肯喝药。”

温晗一本正经:“没有人喜欢喝药。”

柏泽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