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稳定得格外可怕。
他看了眼商店,又看向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同时偏过头,询问:“这边咬吗?”
温晗:“?”
他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碰了碰,拿起来一看,指间再次缠绕上了一缕丝线,甚至在察觉自己的目光后,亲昵地蹭了蹭。
“柏泽岸。”
“嗯?”
“它和小玩偶一样吗?”
“不太一样。”
柏泽岸抬眸,看着那缕丝线,眼神沉沉,有些心累。
能不能稍微控制控制?
整天不由自主地贴贴抱抱都是什么习惯?
他面上丝毫不显,将书又翻过一页。
温晗则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猫,盯着自己的指根转身,朝窗边走去。
柏泽岸疑惑回头,感受着丝线传回来的消息,站起了身。
“柏泽岸?”
温晗回头,语气中的欣喜被他掩藏得极好,询问,“你是要去找线索吗?”
柏泽岸:“不是。”
在温晗陡然失望的眼神中,他的笑意夹杂了些许恶趣味,说道,“但在boss战之前,还有一些隐患需要被清理。”
“好。”温晗点点头,声音乖巧。
他看着柏泽岸垂首,眼神温柔又缱绻,缓缓贴近,似乎是想在自己唇上印下一吻。
同之前不一样。
不像是安抚,更多的是求爱。
温晗敛下眼眸,下意识朝后退了半步。
于是柏泽岸的吻不出意外地落了空,轻扶着脸颊的手僵在半空,略微蜷缩一瞬,才慢慢收了回来。
注视着他略带伤感的眼神,温晗只觉得心里闷闷的,一种莫名的情绪迅速涌起,又沉甸甸地朝下落去。
温晗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情。
于是他侧身绕开,先一步离开了房间。
他的脚步有些缓慢,却越来越快,最后近乎是飞奔离开。
柏泽岸回过头,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直至许久过去,他才从这种近乎凝固的状态中清醒,抿了抿唇,顺着丝线跨过房门,走向一处紧闭着的房门前。
他伸出手,礼貌地敲门。
“谁?”
因为厚重木门的阻挡,所以声音听起来稍显沉闷,有些熟悉,更多的是陌生。
“柏泽岸。”
柏泽岸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姓名。
“你要做什么。”
“你好,”柏泽岸一字一句:“或许我可以破门而入?”
门陡然打开,艾博森示威似地吐出一口烟雾,眯着眼,说道:“说。”
“在这儿?”
柏泽岸笑着反问。
艾博森心中一凝,低声开口:“你敢在这儿动手?”
“在这儿?”柏泽岸缓声重复,又低声笑了笑,道:“也不错。”
艾博森:“你敢,正常玩家的数量如果少于叛徒,最后的投凶对你没好处。”
“谁说我要杀你?”
柏泽岸偏过头,笑意不减。
艾博森抬手,但他还没来得及出声,一只肌肉结实流畅的手便已经袭向他喉间。
察觉危险,艾博森下意识地抬起手臂用以抵挡,却感觉腰胯上引来了巨大的冲击力。
他猛地朝后退去,听见了自己将桌椅砸倒的巨响,最终猛地摔在衣柜上,脑中一片嗡鸣,张口便吐出一口血来。
旁边有玩家察觉了异常,隐约有人头探了出来,柏泽岸却走进房间,反手“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那一脚柏泽岸踹得极狠,艾博森缓了许久才从碎裂声中找回知觉,沉闷的窒息感终于恢复。
他瘫坐在地,捂着像是骨裂一般的痛处,脸上冷汗直流。
柏泽岸不紧不慢地走向他,丝线乖顺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仅仅起一个装饰威慑的作用。
他蹲下身,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