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温柔。
闻言,温晗连连点头,“当然,我最相信你啦。”
柏泽岸:“嗯,我知道了。”
这小骗子压根没信,或者说他谁都不信,甚至不信刚才那个过去的自己。
他脚步一顿,揉了揉温晗的脑袋。
这人先是一愣,而后小心地踮起脚,朝上蹭了蹭,诚恳开口:“很舒服。你要带我去哪儿?”
柏泽岸:“去找梨知南。”
“梨知南?”
温晗轻声重复,却没有多问。
而房间内的梨知南正在注视着窗外。
因为内外温度差异过大,玻璃窗上凝结着一片阻碍视线的水雾。
他再次抬手握拳,滑过一片清晰的区域。
在一旁,陆广川也模仿着梨知南的模样,伸指画出了两个圈,同样朝外看去。
梨知南瞥了一眼,神情一言难尽。
难怪哥哥回家后老是提起他,看起来的确不太聪明。
但不过一会儿,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转身一看,是柏泽岸牵着温晗回来了。
进门后,温晗先是看向梨知南,随后便将视线落在了陆广川的头发上。
“白毛。”
他轻声嘀咕,却被在场三人全部听进耳中。
“?!”陆广川略微瞪大眼睛,“他他他!”
温晗嘻嘻笑了声,抬手想打招呼,却发现柏泽岸仍旧握着自己的手,他松手试了试,发现没法挣脱。
又试了试,还是不行。
于是温晗从善如流地换了只手打招呼:“你好。”
柏泽岸解释说:“诺布山的人修改了他的记忆。”
陆广川则看着温晗“友善”的笑容,询问,“真不记得了?”
“嗯嗯。”温晗低声,又敛下眸子,遮掩神色,补充了一句,“好惨的。”
“不能解除吗?”
梨知南问柏泽岸,眼神疑惑。
柏泽岸:“能解,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但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温晗:“?”
嗯?看我做什么?
他默默地后退了半步,盯着柏泽岸拉着自己的手。
见状,梨知南也轻轻地挪开了视线。
不是什么麻烦事,但现在对周边保持着高度警惕的温晗多半会反抗、记仇、报复,然后逃跑,甚至永远不再相信自己的记忆。
毕竟别人可以修改的东西,难道你柏泽岸就不会动手脚吗?
见几人沉默得厉害,温晗眨巴眨巴眼,又问:“我想看看你们的纸条,可以吗?”
柏泽岸松开他,揉了揉他的发顶,“当然。”
温晗略微仰头,看向自己对面的人。
他的眼神没有半点攻击性和其他东西,只是分外平静地注视着自己,透着一点点的复杂,像是在悲伤。
于是温晗捏了捏他的手,说道,“谢谢你,好人漂亮哥哥。”
前缀越加越长。
他看向手中原本被放置于指针之上的线索,又朝窗外看了眼,默默挪动脚步,移到了柏泽岸身后。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
有什么东西正站在窗外杳无人烟的雪地里。
而且不止一个。
温晗略微皱眉,柏泽岸同样不动声色地朝窗外看了一眼。
这时,陆广川突然开口,“那啥,主线说是要等天亮,但是这么久了,时间好像没动。”
在这座庄园里,时钟随处可见,哪怕是在房间内,挂着摆着的都不下于两个。
云母表盘在雪夜里闪烁着微光,质地半透,他们能看见机械齿轮在不断地转动,指针却只是颤抖一瞬,压根没有挪动的意思。
梨知南拿出手机,莹莹辉光照在脸上,屏幕上赫然显示着25:00.
但屏幕壁纸变了。
从哥哥与萨摩耶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