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初显名(2 / 3)

但穆姑娘不说话,他也不敢再问,只能眼巴巴地乖巧坐着。

他说错了话,那也没法,他对海内一无所知,实在不能想象出“天香楼”是什么地方。

僵持之际,阿珉冷淡的嗓音在他颅内响起:「脂粉堆、温柔乡,天香楼就是这样的存在。」

“你去过?”凤曲小心翼翼地在心底问他,“这地方干什么的?”

「没去过,能猜到。背后的老板应该是凤仪山庄。」

“无论如何,昨天你都干得不错。”穆青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叹息一声,先对凤曲表示肯定,“今早收到了很多江湖人的申请,都希望加入我们队伍,近距离瞻仰你的风采。”

凤曲迷迷糊糊问:“我的风采?”

“你不知道?你是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通过那条山道抵达群玉台的人。”

凤曲闻言更愣,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问:“我?”

“‘天权’是瑶城侯的独子,对考生的来历门路看得相当重要。所谓单独辟给‘没有请柬的考生’的考验,本身就是一种歧视。”

穆青娥话语一顿,转而道:“不过,通过这道考验,带给你的名气和威望也的确远胜普通的名门弟子。你可以理解为,‘天权’此举,是为了将普通人和名门抬到同一位阶。”

凤曲难以理解海内人的想法,但听穆青娥说来,昨天的经历大约算是双刃剑。

而且目前看来,利大于弊。

「问她关于‘第一美人’有没有思路。」

凤曲依言发问:“穆姑娘对‘第一美人’这道考题怎么看?”

穆青娥道:“你听说过‘天权’此人吗?”

凤曲谦虚低头,示意自己洗耳恭听。

但穆青娥并未如他所愿,而是低眉思索,似乎连她也不能三言两语概括这人的形象。

单听阿珉所说的“为了追爱而缺考”,结合瑶城侯独子的身份,天权应当是一位随性洒脱、不拘礼法的贵公子。

那么,这样看似不着调的人,给出了一道看似不着调的考题——

是否意味着,他们也只要给出不着调的答案即可?

“‘天权’秦鹿,瑶城侯独子,与凤仪山庄的嫡长公子交往甚密。我对他的了解也不算多,但是秦鹿有一点非常奇怪。”穆青娥道,“他的身体并无疾病,可近年来却虚弱得厉害。瑶城侯曾重金请我师父过去看病,可连我师父也不能看出他的问题出在哪里。”

凤曲犯疑:“虚弱?”

“而且他的相貌也越发怪异,渐渐有了妖魔之状……”穆青娥摇摇头,不再继续,“话虽如此,‘天权’在江湖上的地位却很了得,你我最好不要激怒了他。”

尽管还没见过“天权”,凤曲对这位考官的印象却越发迷糊起来。

原以为不过是和他同辈同龄的二世祖,不成想人家身上的谜团远不止“为爱缺考”这点八卦,其背景之大,根本不是他能小觑的。

穆青娥说完“天权”,又把话题绕回了“第一美人”:“趁你休息,我外出打听过一些‘第一美人’的风闻。都说‘天权’平日惯爱出没天香楼,曾经还为花魁引歌一掷千金,引歌也因此被誉为‘瑶城第一美人’。”

“……哇。”凤曲依旧乖乖坐着,不劳他开口,穆青娥已说:“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凤曲想了想:“但如此说来,这个引歌姑娘多少应该知情一二。即使不是我们要找的‘第一美人’,‘天权’应该也曾对她嘱咐过一两句才对。”

“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我们现在没办法见到引歌。”

凤曲:“?”

穆青娥抖了抖空空的袖袋,很直白:“花魁引歌,现在已经被捧到了一曲千金。”

凤曲:“……”

好现实。好残酷。

天权哥怎么叫天权,天权哥应该叫天钱。

穆青娥看着呆若木鸡的凤曲,唇边勾出笑意,摆摆手道:“为了打听消息,也为了挣些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