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顾云疆沿着这条可能性继续下去,“既然如此,规则必然会被打乱,从而产生——新的规则。”
顿了顿,顾云疆忽然产生了一个疑问:现在是第几天?
他没说出口,顾云疆怀疑闻映潮知道。
闻映潮说:“本来可以通过残留的意识推导出发生了什么,因为雨,都被冲干净了。”
他得出结论:“二重世界不希望我知道。”
他们出来这一趟,本意不是为了徐殊。
闻映潮在芙夏离开的那一刻就有所察觉,因此对于目前发生的事情,他不觉得意外。
“行了,”顾云疆揽住闻映潮的肩膀,“这里没多少东西,按照原计划,我们走吧。”
水雾潮凉。
闻映潮却说:“等一等。”
他弯下身,在水洼中,捞出一个小小的挂坠。
兔子形状,血和泥沾在上面,已经脏得不成样子。
……
公共实训中心。
芙夏淋了雨,浑身湿了个透顶,正在洗手池前冲洗她的匕首。她的长发粘在脸上,镜子里的她脸色惨白,眉眼间沾着红,敛着水光,像哭过。
周末的公共实训中心无人来往,也没有灯,她独自站在黑暗里,忽然扬手,一拳打在镜子上。
没碎,手疼。
她讨厌镜子。
“守卫杀死了猎人,”她的身后,有人缓缓靠近,香气袭人,她亲昵地从背后依偎着芙夏,在她耳边吐息,“这不符合规矩吧?”
对方的脸庞在镜中隐现,是南晴。
芙夏静了片刻,用气音回答:“这是命运。”
“我会让错误的命运回到正轨。”
“没关系,”南晴撩起芙夏湿漉漉的长发,“不会有人发现的,他们只会以为,是狼人开的一个小小玩笑。”
“宴馨乔,”芙夏说,“你这幅样子真恶心,真实的‘我’知道你在外面对一个衍生物支付感情吗?”
“你明白的,我在意你,可不是因为我对你有感情,有多喜欢你,我可是非常希望你也能经历我遇见的一切。”
被点破身份,宴馨乔也不恼,她温柔地在芙夏的侧脸上一亲:“你说,命运灾眼知道我这样做,会不会气得要发疯。”
不待芙夏回答,宴馨乔就遗憾道:“对哦,你是衍生物,我亲的又不是真正的芙夏。”
“为什么你不愿意来找我呢,我等你好久了,你宁愿和徐殊,宁愿和我的两个衍生物待在一起,也不愿意来见我。”
她的话变得冰冷:“你宁愿去见顾云疆,去帮那个情报贩子,和你最讨厌的冥渊——和冥渊的主人接触,也不愿意看看我。”
“看看那个为了你,逐渐堕落的我。”
芙夏笑了:“为了我?”
“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不要救人,不要做他们的衍生物,你不听。”
“你怎么不去找你弟弟?你做的衍生物多在意你弟弟,还要忍不住,多看那一眼。”
“没勇气面对真正的芙夏,没勇气面对自己的亲人,朋友。宴馨乔,你跑来和我一个衍生物发什么癫呢?”
她擦掉自己脸上的吻印,拾起一捧水,泼到宴馨乔身上。
“二重世界知道你亲自大驾光临了吗?”
宴馨乔捂着脸,后退两步,闷闷地笑出来:“二重世界啊,她当然知道。”
“她还做了一个我的衍生物,掩人耳目哦。”
说完,两人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
宴馨乔先开了口,声音慢慢沉下去:“芙夏。”
“从前,有十只小鸟。”
“第一只小鸟出生得最早,但它遭到亲人虐待,离家出走。”
“第二只小鸟,被父母送给猎人,猎人养了小鸟五年,最终,第二只小鸟也飞走了。”
“第三、四,五只小鸟,它们也落到猎人手里,猎人养出了厉害的三、四号小鸟,以及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