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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渊吗,在外面的故事里,我将是冥渊的主人。”

“我的信仰者们沉睡名为深海的墓碑之中,还在等待我的重新降临。”

少女抬高伞面。

“冥渊来找过我,”她说,“在我死去之前。”

“他们说,要推翻一个腐朽的世界,罪恶的制度,问我有没有兴趣。”

少女平铺直叙,意识稳定,说话间,闻映潮听不出其中悲喜:

“我拒绝了,所以我死了。”

“他们把我捆绑在冰冷的棺中,我说,我想再见我弟弟一面,我的朋友们一面。”

“他们打开装置,让我在酷似月蚀的人造光下挣扎。”

“他们管那装置叫,国王诅咒。”

“你不属于冥渊,”少女上前一步,“我记住了他们所有人的味道,烂朽的气息,起码现在的你,身上没有冥渊的痕迹。”

“相反,你能够适应月蚀……”

少女微微出神,冰海福利机构逐归寂静,灯火黯然,几乎带来一种错觉,现在只是一段沉寂的夜,什么都没变。

“被强行催化而成的强大能力,你也是受害者,”少女得出结论,“我是‘二重世界’,你呢。”

她的红伞脱了手,被风鼓出老远,少女的容貌秀丽清晰,那是徐殊的脸。月色笼罩她,也笼罩闻映潮。

“意识网络,这是他们给我取的名字。但我更喜欢闻映潮这个称呼。”

少女说:“正常呀,我也喜欢别人叫我宴馨乔。”

顾云疆听得一清二楚。

“时间有限,就不多谈了,”闻映潮说,“你创造过几次轮回,冥渊的人不管吗?”

“我是来找他们的,”他继续道,“如果你真正地憎恨他们,可以配合我,相信我。”

“是吗?”

宴馨乔显然不信,但她不在乎这些。

因为她能够确定,面前这个人,是冥渊的敌人。

“这个世界重启过很多次,多到我都记不清了。”

宴馨乔从口袋里摸出她的兔子玩偶,比起那些镜中映照不出的赝品,它更像从小到大的玩伴。

“冥渊已经插手了,他们把我的世界变成了一个游戏,一个触碰我的存在,就会死去的人偶游戏。”

“玩家是例外,你是例外,”她说,“但除你之外,没人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我的月蚀之下。”

“所以,听我说吧……”

宴馨乔轻轻抿唇,而后微微地笑:

“我想在二重世界中找到一个可能性。”

她把玩偶递给闻映潮。

“一个阻止芙夏的可能性。”

“于是我不断地拟造她,不断地干预她的判断,让她成为牺牲品。哪怕这一次,我提前在世界中降临月蚀,你成功杀死她的替身,却还是让她坠落冥渊。”

“在我的世界里,我应该是全知全能的神明才对。可我一直失败,掌控不了她的行为轨迹。”宴馨乔说。

甚至让占卜师利用人偶游戏,强行侵入,加诸权限。

一直以来,这场游戏,都是两套相对立的规则在运行。

这些话,宴馨乔不必说,闻映潮自能明白。

“月蚀结束之后,我就会消失。”

“真是个差劲的能力。”

她抬头看月亮:“剩下的时间不长了,就到这里吧。”

宴馨乔最后告诉他:“如果你失败,我还会开启下一个轮回。到那时,身为外来者的你会被抹杀。”

闻映潮问:“芙夏现在在哪里?”

宴馨乔:“你知道。”

那个闻映潮还未去过的办公室,唯一的信号点,芙夏曾在那里窥伺他,身着红色衣裙。

“你离开月光,”宴馨乔看着转身欲走的闻映潮,问出了最后的疑惑,“闻映潮会记得你做的一切?”

“他会,”闻映潮没有回头,“因为他很特别,而且,有别人替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