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很巧,殿门口没有守卫,许清潭虽是个不受宠的皇后,但进出皇帝的寝宫也合理,她便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萧承澜似乎离开的匆忙,桌上还放着没喝完的热茶,旁边还有一幅画。
许清潭无意中瞟见画上的人。她起先怀疑是自己眼花,刚凑近看清,抱着的萧予安小手乱挥打落了桌上卷起的其他画纸,捆绳散落,露出了画上同样的人。
许清潭静站许久后才被孩子的支吾声唤醒,她把萧予安抱去给君思宫门口候着的奶娘,嘱咐跟着她来的一群人先回去。
接着她又返回宫殿里,捡起地上的画,她手忙脚乱地在画卷中翻看起来,发现一副一副全是他。她看呆了,直到萧承澜带着门口的人办完事回来。
萧承澜看到许清潭以及旁边摊开的众多画卷时,只有一瞬间的诧异,很快又恢复如常。
许清潭不想说话,倒是他先开口:“小启就在里面的密室,想去看看吗?”
许清潭抬头惊讶地看向他,他却很平静地转身往里走,触碰到某个开关后,密室门开的声响引诱着她跟上。
到达深处,许清潭感觉好冷好冷,比起南墨最冷的冬天都有过之而不及。
她看见了躺在冰棺里的人。
“姐……姐夫……他一直……一直在这吗?”许清潭一边搓手哈气一边哆嗦着问萧承澜。
萧承澜神情温柔地望向冰棺里安详睡着的人,并不说话。
许清潭注意到他的习以为常,她知道了,他肯定常到这儿来。
萧承澜轻声开口:“你知道吗,我在这思念他的时候,心是暖的,身体是冷的。时间一长,我的心感到冷了,因为,我也后悔了。”
他说的缓慢而痛苦:“很后悔……很后悔……”
许清潭是第一次听他自称“我”,她终于待不下去,快步跑了出去。
原来,时光从未曾善待他们。
经年累月的爱意一经释放,谁也无法阻挡。
许清潭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只记得她放下了皇后的仪态,在严寒的冬夜放声大哭。
她不想埋怨他,因为她知道萧承澜心里的那个人很好,好到她从小到大敬重钦佩的姐姐也喜欢。
时间一天天流逝着,她无数次抱着幻想,就算萧承澜心里装着别人,他心里也只装着那一个人。
她不用走进他心里,只用陪在他的生活里。
她以为只要他们都不说破,便能假意相互陪伴下去。
然而,一切只是她以为。
第七年,东离国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现有局面,无形中牵扯了众多人的命运。
启澜七年初,东离国东离山上的一个毒医出了名,出名原因很简单,据说他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这听上去多么令人艳羡。
一时间,各国有头有脸的名门贵族趋之若鹜,对东离国的岐黄之术竞相争习。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萧承澜。
这一年,萧承澜开始把国中大事都交给陆时彦处理,而他带足暗卫精锐,远赴东离。
历经此事,许清潭再次看清那人在他心里的位置。她更明白为什么会喜欢他了,说她飞蛾扑火,看,萧承澜一样是飞蛾。
原来他们都那般固执,同样爱而不得,一样同病相怜。
五个月后,萧承澜回来了。
许清潭听说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个远近闻名的毒医。
深夜的君凤宫里,许清潭猛然惊醒,她感觉有人蒙住了她的嘴巴,睁眼一看,确实是。
来不及惊恐,就听见那人赶忙着劝她:“嘘!皇后娘娘,别出声,我没恶意,是来寻你帮忙的。”
许清潭停止了挣扎,那人松开手先行出去,这时她才闻道鼻端的一股气味。
披上披风出去后,在大殿微弱的烛光下,她看清了那人头发凌乱的相貌,最醒目的该是他腰间挂的大葫芦。
殿里是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