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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看着江言,透露出几分挣扎。

“没有,”江言赶紧解释,“我已经原谅你了,只不过拿着这钱没什么用而已。”

不是这样的。

安德烈在心中想。

他在来的路上专门看了雄虫的购买记录,什么天价宝石,大牌悬浮车,总之全是些又无用又昂贵的东西。

而雄虫的卡里分明已经不剩几点钱了。

所以眼前的人定是在骗自己。

难道是已经有人给雄虫钱花了吗?难道是他透过自己在看的那个人?

安德烈心中莫名涌现了一股强烈的酸涩感。

“撒谎,”他下意识抿着唇低声道。

江言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心中一跳。

什么撒谎?难道是在说自己表面看着不想要,其实背地里找雄虫保护协会施压?

这个还真不好解释,原主确实一醒来就光明正大地给雄虫保护协会发了几封邮件要求尽快落实赔偿金了。

看来必是个大数目,能让帝国的上将兼皇子殿下都心疼的地步。

江言极生硬地转开话题:“你穿这制服挺好看的。”

刚说完他就立刻想收回这句话。

一个雄虫对雌虫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图谋不轨的骚扰。

果然,安德烈的脸颊两边都红了,看来气得不轻。

江言赶紧再关心式地补救一句:“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安德烈这下直接脸红到了耳朵根。

安德烈想到雄虫指南里有说,许多雄虫最是喜欢雌虫穿着制服的模样,据说那样会让他们更有兴致。

而夏佐紧接着问自己伤好些没有,用意已是昭然若揭了。

他垂下头看向夏佐,脑中飞速地闪过一幅画面。

沉稳的雄虫坐在轮椅上,身上的衣服丝毫未乱,反倒是他身前的军官制服的雌虫,涨红着脸,本该一丝不苟的腰带袖箍全松散在身上,露出劲瘦的腰肢。那腰肢在雄虫的虚扶下起起伏伏,尽力让虫满意。

安德烈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指尖颤颤抖抖的摸上衣领最上方的纽扣。

江言惊了一瞬。

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吗,人直接要解开扣子好打人了?

“等等!”他下意识叫了一声。

安德烈的动作茫然地顿住,埋头撞上江言冷静且微微蹙眉的神色。

安德烈像是突然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他如梦初醒般想起自己裸露出的肌肤上遍布着如何丑陋的伤疤,每一处都深可见骨,几乎可以看见发红的烂肉。

雄虫最是喜欢漂亮的东西,生平最讨厌丑陋。所以喜欢收集宝石,收集各种昂贵无用的东西。

夏佐定是看到自己的伤疤了。

他必然觉得恶心吧。

安德烈像是突然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胸中充斥着压抑的情绪。

江言看着安德烈的神情渐渐转阴,心中狂跳。

他没有忽略安德烈看向自己伤疤时眼中浓烈的情绪。

在这样下去自己就真的命丧当场了。

江言索性以进为退,将轮椅往前推了一步,离安德烈只有一掌的距离。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安德烈裸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的可怖伤痕。“很痛吧?”

安德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不要看。

不要看了,太丑了。你半夜会做噩梦,等以后伤好了,也会经常浮现这丑陋的伤痕。

安德烈想要躲开,但抚摸伤痕的手掌是那样轻柔,他竟生不出一点逃离的力气。

甚至下意识半跪在江言的轮椅前,好让江言摸起来不这么费力。

“不痛……”他喃喃道,声音低不可闻。

江言的掌间微微泛出乳白色的光芒,细细温养着安德烈泛着黑气的伤口。

这是雄虫独有的能力,能够通过精神力减轻雌虫战斗时受伤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