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新兴产业啊。”那人说,“我还挺有兴趣的,傅总,喝一杯。”
应灿想要起身,傅铭伸手挡了一下,伸手拿起酒杯在众多目光下喝了。
房涛笑了笑。
他见惯了像傅铭这样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自以为有才华有创意就能闯出自己的事业,实际上,没有人脉和靠山,是很难在这个圈子里立足的。
这不是,在这种场合下,一杯杯乖乖把酒喝了吗?
只不过,让房涛有些不爽的是傅铭右侧坐着的应灿,应灿面容和善,做事却很圆滑,却总是帮成渝挡酒。
那个他一眼看上的漂亮大学生就坐在应灿右侧,房涛方才还疑惑他明明给的两份邀请函,怎么会来了三个人,但是没多想,只是生气于在傅铭和应灿有意无意的帮助下,他们根本没机会给成渝灌酒。
不过,等他搞死蓝语,把成渝弄到手,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没一会儿,傅铭起身,步伐还算稳健,说:“我去趟洗手间。”
成渝顿了顿,说了声抱歉也赶紧跟了上去。
灯光昏暗,成渝绕了一圈才找到厕所,进去的时候傅铭在洗手池前洗脸,水珠顺着流长下颚线落了下来。
他擦干净脸,后背微靠在墙壁上,侧过头,冷峻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成渝。
“傅铭?”那目光太深,成渝问,“你是不是喝醉了,要不要吐啊?”
以前上学的时候,傅铭很少喝酒,成渝记得傅铭酒量挺一般的。
傅铭垂眸道:“倒也没有这么狼狈。”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他的声音低沉暗哑,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忍着难受的缘故,红红的,沾湿了的发丝贴在脸颊上,透出一种凌乱的俊逸美感,片刻,他弯下腰抱住了成渝。
成渝愣了一下,他闻到了傅铭身上淡香混杂着的浓烈酒气。
傅铭似乎是叹了口气,语气混着酒气,低哑极了:“成渝,这个样子,真的很辛苦啊。”
成渝怔住,后退的脚步被硬生生忍住,手指捏住了傅铭的衣袖。
傅铭有些醉意,他不知道在说自己,还是在对以前的成渝说。
他这次叫业务部的应灿来,一是应灿见识的形形色色的人多,知道一些规矩,应付得过来这群老狐狸,还有便是,傅铭不想让成渝再接触太多这种场面。
前世他看过了,成渝在失去他大哥父母庇佑后,群狼环顾,明枪暗箭,与这些恶心至极的精明商人虚与委蛇的时候,成渝应当应付周旋很累吧?
酒精带来的生理上的不适混杂着经年悔恨,让傅铭渐渐意识到,是该怪他没有保护好成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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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的应灿却是被折腾的苦不堪言,就他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这么多只老狐狸。
不过再不聪明,也看得出这房涛不怀好意,拉他和傅铭过来,就是一场羞辱性质的鸿门宴罢了。
好一会儿,傅铭和成渝一前一后回来,房涛已是醉的得意忘形了,起身道:“傅总,听说你缺一笔投资,你自己说说,你们蓝语现在值得多少的投资?”
傅铭停顿了一下,道:“一百万。”
房涛身边的男人道:“五十万,我会考虑。”
“五十万太多了,”又有人道:“我出五万。”
旁边的人顿时哄堂大笑,房涛笑着说:“五万连员工工资都开不出来吧?”
他笑着拿着酒杯过来,比了个数字,说:“不如这样吧,一杯酒,换我五万如何?先从小成开始——”
话音未落,一杯红酒泼在了他脸上。
房涛脸上的笑容僵住,满堂嘲弄的笑声骤停。
“可以了。”成渝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冷冰冰的。
或许是方才的成渝太沉默,众人都忽略了这个眉眼精致却看起来太单纯的男孩,以至于那懒散的眉眼认真起来的时候,目光却格外锐利。
那套漂亮的白色西装穿在他身上,也透出一丝矜贵的傲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