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宴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谢秋,就算他们是你真正?的家人,你也有权利选择接受或不接受,更没有任何人能强迫你去做亲子鉴定。”
谢秋缓过神来,抬眼望进那双漆沉的眼眸里,头一次发现自?己无法轻飘飘地?说出“谢谢”两个字。
他知?道手?里的这份资料有多来之不易,他也知?道贺司宴是为了让他高兴,才如此大费周章地?帮他找家人。
贺司宴喉头动了动,声?音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怎么这样看着?我?”
谢秋鼻头有些泛酸,眼尾也慢慢红了。
贺司宴罕见?地?慌了一秒,离开椅子,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肩转向自?己:“如果是我做错了,我郑重?地?向你——”
话音未落,谢秋扑进了他怀里。
贺司宴背肌僵了僵,缓缓将人搂进怀里。
谢秋将脸埋在男人的肩膀上,滚烫的眼泪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很?快便?打湿了薄薄的衬衫。
贺司宴没说话,温暖的大手?放在他的颈后,来回轻轻抚触着?,像是在安慰受伤的小动物。
不知?过了多久,谢秋在男人怀里拱了拱,换成干燥的那边肩头。
微卷的发丝蹭在颈侧有些痒,贺司宴手?指紧了紧,语气含笑:“小哭猫,拿我的衬衫擦眼泪呢?”
“我才不是小哭猫……”谢秋吸了吸鼻子,微哑的嗓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哭腔。
贺司宴眼神柔软,语气低柔:“好,你不是小哭猫。”
谢秋平复了情绪,从男人怀里退出来,这才想起来算账:“所以说,你早就知?道韩柏言大概率是我亲哥了。”
贺司宴抬起手?,想摸他的脸:“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带你去酒会,让韩柏言主动来认。”
谢秋往后躲了一下,瞪着?水雾迷蒙的眼睛:“那你还借机发挥,在车上打我屁股?”
他自?以为很?凶,殊不知?刚才哭得眼尾绯红,鼻头也红红的,脸上还有湿漉漉的泪痕,看起来有多么楚楚可怜,也让人想把?他欺负得更可怜一点。
贺司宴笑了:“打都?打过了,怎么办呢?”
谢秋眨了下眼睛,脸也红了:“那你……让我打回去?”
贺司宴微微眯了眯黑眸,语气变得危险起来:“谢小秋。”
www.jiubiji.cc